来也就五十九人,更别提还有十多个受伤的。
顾行江正想说什么,忽地看到豫王举起了剑,砍掉了旁边一个牢门的铜锁,牢房之中正在嚎叫的犯人顿时一股脑冲了出来。
顾行江怔了一下,急忙抬起剑,“除了后面水牢不要动,其余的牢房全都打开!”
毕竟还不知道那些水牢里关着一些什么。
前面这些犯人看起来更好掌控!
所有人领命,疯狂的开锁,放人。
整个密牢顿时闹腾了起来,犯人一下子源源不断地涌了出去,这一下子多出三四百人,外面的守军全都慌了手脚,刀剑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顾朝曦跟在豫王身后,很快就跑出了密牢,杀了个骑兵夺了一匹马。
将女子放在前面,豫王先让顾朝曦上了马,这才翻身上马,“我们先出城!”
三个人骑马太过拥挤,可是没办法她虽然会骑马,可双手掌心受了伤没办法握缰绳,且两匹马很难保证不发生意外。
“不行,盛如清还在客栈,我们先去客栈!”顾朝曦皱眉看向了豫王。
“让顾行江去!”
豫王话音刚落,从马上翻身落下,帮着不远处的顾行江杀了一人。
“盛如清在祥福客栈天字八号或者九号,老头子模样!”
顾行江愣怔了一下,就看到豫王重新飞回了马上,带着不情不愿的顾朝曦一同走了,盛如清脸瞬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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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涌出不少犯人,觅灵城乱了起来,四处都是抓人的,甚至分散了城门的守卫,豫王带着她很快就冲出了城外。
城外的树林中有人接应,豫王将女子放入了马车,“带着她回盛京!”
里面的人领命,驾着马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顾朝曦还在马上没下来,看着豫王转过身看她,什么都没说。
嗯,她在等他说!
“昨夜那般折腾,骑马很疼,我抱你下来!”豫王先动了步子。
顾朝曦老脸一红,那不是很疼,而是特别疼!
他竟好意思说这话,她疼是因为谁?
深吸一口气,顾朝曦笑眯眯地看向他,“我抢到了就是我的,你怎么将我的美人放走了?”
豫王微微一怔,笑了,将她一把从马上抱了下来,身侧的剑略微一碰,剑身用力地敲了一下马,马顿时嘶鸣一声跑远了。
顾朝曦一直没被放下,反倒是被他带到了树上。
为什么又是树上?
唇一下被吻住,顾朝曦重重咬下,口中一股铁锈味,豫王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顾朝曦用手背擦了擦唇,手背上也沾了血。
豫王又笑了,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放心,绝对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顾朝曦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去咬他下巴,脸就被他大掌盖了一个严严实实。
“是我的亲人!”
顾朝曦楞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找到你的亲人了,那她是?”
她当初也想会不会和豫王的身世有关,但是之前她用匕首抵着那女子的时候扫过几眼,和豫王的模样说不上很像,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像。
“是我母亲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姨母!”豫王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七年前她曾来找过我,我去约定好的地方见她之时,她突然没了踪影,地上只留有一枚耳坠!”
“这些年我多方打探,才知道这枚耳坠上的宝石属于元国皇室的藏品,当年元国皇帝只打了一对送给了当时最得宠的珍妃,但是珍妃从七年前就不知所踪!”豫王从怀中拿出了这枚耳坠。
“你的姨母就是珍妃?”顾朝曦接过来瞧了瞧,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那你又如何确信,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如何确信她就是你的姨母?”
“她手里有我儿时的一块襁褓布,和我现在留下的那块襁褓布帛不论是年月还是缺口都对上了,而那布帛上的纹路,我从未见过,打听之下也打听不到,所以无从仿造。”豫王的手指落到了她的唇上。
顾朝曦仔细回忆了一番抱着豫王的情况,好像包着襁褓的布帛的确缺了一块,至于纹路什么的,她没注意到。这块襁褓布帛对豫王来说至关重要,对当时的她来说无足轻重,的确很难注意到这些。
顾朝曦还想着豫王小时候的事,就看到树下一阵马蹄声声,最前面的是顾行江,然后一群人之中还有盛如清,她正要喊住几人,结果被豫王大掌掩住了唇。
待顾行江一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才将她放开,顾朝曦大口喘着气,“你做什么,为什么不同他们会合?”
“之所以带你等在这里,是让你确认顾行江和盛如清安全出来了,不然你不会安心跟我回去,而本王没这个打算与他们同路!”
顾朝曦:“……”
不同路,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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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城盛京已经是十日后了,这十日豫王带着她一路走一路玩,当然晚上还要被他折腾一番,明明是五日的路程,偏偏走了十天才回了豫王府。
皇城之中这几日已经闹腾过劲儿了,最大最闹腾的事情莫过于谢滚没死这件事了。
三清寺的事情这段时间都快要编成传奇故事了,茶馆里都在讲谢滚大难不死这件事,编的绘声绘色,说谢滚苍天庇佑之类的。
顾朝曦被豫王拖着去谢府看了一场“你竟没死”“对我没死!”的兄弟情深感人至深的戏码。
最后到了夜里,她和豫王还没传入了宫中。
元国之行眼看瞒不住了,她只得和豫王进宫说这件事,宫里除了皇帝皇后太后太子之外,宁王、盛如清和顾行江也在。
顾朝曦去的理由,是担心大哥,想要帮助大哥,其余人都是皇命在身,自然不需要多做解释,至于细作名簿,豫王从邬菲凡那里拿到了手,此番自然是要交给皇帝的。
皇帝翻看了名簿,龙心大悦,垂眸看向了豫王,“众位爱卿辛苦了,朕此番会论功行赏,子深的功劳最大,子深不如说说看,想要什么赏赐?”
加官进爵是不可能的了,赏赐自然只能是金银珠宝,这些豫王也不缺,皇帝不过是走个过场。
豫王沉吟片刻,抬眸看了一眼盛如清,笑道:“子深此番同盛大人联手拿到了名簿,路上听说了一件事,听闻盛大人对子深的王妃有恩,可是真的?”
顾朝曦闻言,呼吸一紧,看向了盛如清,虽然她路上同盛如清说了,告诉盛如清若是豫王问起来,就说有恩,可是现在在圣上面前,他会冒着欺骗圣上的名义帮她吗?
盛如清颔首,“确有此事!”
顾朝曦顿时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耳边的豫王又开口了。
“此等恩德,无以为报,臣侄斗胆想让臣侄的王妃认盛大人为义父,恳请圣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