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了一下,然后一杯茶洒到了顾朝曦身上。
“啊!”宁王妃惊呼了一声,“朝曦,有没有烫到!”
盛如清也急的站了起来,动作太猛了一些,伤口撕裂般的疼。
那丫鬟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一直磕头求饶。
茶倒不是很烫,顾朝曦皱了下眉,看向了面前的丫鬟,伸手亲自扶着她的手腕将她扶起来,“没事了,起来吧!”
银耳脸色都变了,“小姐,我们去找个大夫瞧瞧!”
她急的脸色都变了,一着急娘娘都忘了喊。
“无碍,茶水不烫!”顾朝曦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湿了一大片。
盛如清虚掩着伤口,头上已经疼出了一些薄汗,“我让丫鬟带娘娘去换衣裳!”
顾朝曦去换衣裳的地方是个很雅致的房间,本以为盛如清拿来的衣裳会是丫鬟的衣服,或者是他的男装,却是没想到反而是一套女子的衣裳,他的府邸,现在应该没有女子才对,为何会突然拿出一套这般细致讲究的女子衣裳?
莫非盛如清金窝藏娇了吗?还是说这是他那个师妹的衣裳?
可看这衣裳的样式,倒像是今年新出的花样,毕竟她可是刚从红袂楼里出来的。
银耳还在收拾顾朝曦的衣裳,那丫鬟说等干了之后给送回豫王妃,银耳婉拒。
顾朝曦出去之后,宁王妃已经等的很急了,再三确认顾朝曦没有被烫伤,这才放了心。
“今日之事,我会好好教导府中的丫鬟!”盛如清叹了口气。
这时候清风拿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盛如清接过,递给了顾朝曦,“这是在元国之时你没来得及带走的几个药瓶!”
他是被顾行江顾将军带回来的,一直没机会将这些东西还给她。
顾朝曦拿了过来打开看了,正是皱皮毒,还有皱皮毒的解药,还有一些她用来治病的药。
只是这皱皮毒的毒药和解药怎地看起来少了一些?是她记错了?
顾朝曦将这些东西交给了身后的银耳,“那……盛大人就好好养伤吧,有什么事可以让人来豫王府找我……”
她这几日已经想清楚了,幸好只是义父,不是亲爹,义父而已,没什么的!
说不定以后还能以尽孝的名义多见见面……
听风扶着自家盛大人亲自将豫王妃和宁王妃送出去,待折回来取豫王妃留下的药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听风回头看到一袭男装的女子,吓了一跳,“您怎么出来了?”
谢轻涵笑了笑,“方才听说来人了,就出来瞧一瞧,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豫王妃给大人留下的药!”听风闻言,急忙将三瓶药递了过去,“对了,谢大夫您瞧瞧,这是豫王妃给大人治伤病的药,不知道和您开的方子有没有相克的?”
谢轻涵是三日前来盛府的,三日前盛府的大夫突然告老还乡,盛府在四处寻医术好的大夫,谢五姑娘女扮男装过来了,她求了盛大人,说她只会在盛府暂住几日,以盛府大夫的身份住在外院,绝对不会叨扰到任何人。
一个官家小姐突然要住进来,自家大人肯定是不同意。
谢五姑娘便久跪不起了,说家中误会了她,要将她剃发送去尼姑庵,她现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她只要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会自动消失在盛府。
说着,谢五姑娘就果真跪了四个时辰,大人最终心软,即便是知道这是不符合礼法不符合规制,却还是同意了!
只是这几日谢五姑娘一直都在外院,几乎不怎么出门,隐藏的极好,这下突然出现,还是在豫王妃和宁王妃两位认识她的娘娘走后出来,的确是吓到他了。
谢轻涵有些不情愿地接过了三瓶药,笑着说了一声好。
回到了外院简陋的屋子里,谢轻涵坐在了那老旧的木椅上,将三个瓶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她方才偷偷瞧见了,瞧见了顾朝曦,她现在是风光无限前呼后拥的豫王妃,而她呢,有家不能回,四处躲躲藏藏,豫王府她去不成,太后娘娘更是求不成,外面谢家人又四处寻她。
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现在却只能躲在一个陌生男子的宅子里苟且偷生!
三清寺那把火是她放的,她本意只是想要烧死顾朝曦而已,二哥意外丧命,她比谁都震惊,她也不想的,她也想不通为何自己派去的人会去杀二哥?
那段时间她也很意外,很震惊,很伤心!
可没想到,不知为何二哥竟然知道是她做的,她明明做的那般隐秘,父亲震怒,要废了她的双腿,将她冠上大错的名义,送去尼姑庵。
那她这辈子就要毁了,所以她现在只能藏着,躲着。
而和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盛府,是最好的躲藏之处了,没有人能知道她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