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一股慑人的杀意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几分,角落里的火炉子,火焰一塌,完全变成了淡蓝色。
念矜第一时间感受到陆斐的杀气,飞快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喊道:“陆斐,不要!”
江熙扬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几乎要断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狠瞪着他,陆斐心里虽然想下手,可苏念矜一声喊又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身子一颤,松开了手。
“咳咳……”江熙扬跌落在地上,捂着脖子猛烈咳嗽,却依旧不肯对陆斐服软。
他平常看着吊儿郎当,但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就绝对不会退让半步。陆斐跟残影有勾结这件事就已经让他非常生气,更让人无法容忍的事,他竟然搭上了汴州城百姓的性命,每个人的性命都珍贵无比,他凭什么可以无视别人的生命?也是,他可是来自魔界,人类在他眼中犹如蝼蚁,本非同族,谁在在乎蝼蚁的命?
念矜见两人隔阂已深,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挡在两人中间,抓紧了陆斐的手,“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摊开说?有困难一起面对,出现误会就要及时解开,何必如此苦大仇深?”
江熙扬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小道姑,刚刚我的话你还没听明白吗?他在拿汴州城百姓的命在祭祀,现在他的身上背负了几千条人命,你懂吗?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陆斐了!”
他的每一个都有如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念矜全身都觉得冷透了,然而她已然分不清到底是心冷还是身体感觉到寒冷,她拉扯着陆斐的手,哀求道:“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你将事情解释清楚就好,我始终是信你的。”
陆斐咧嘴,无奈的笑了,“可是你的脸上分明写着怀疑我,害怕我,其实,你是站在江熙扬那一边的,对吗?”
“只要你说出来,无论什么话,我都信你。”念矜身体都在颤抖,她期盼的看着他,希望江熙扬说的一切都是错的,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和从前一样亲密无间,她还想着,等这件事过了,就回凉州过年,守在他身边,做个安分守己的好妻子,两人平平安安把这辈子好好过下去,从头到尾,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的家。
“对不起,我隐瞒了你一些事情。”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满是哀求与期待,他想否认,可却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一个谎话,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遮盖,到时候误会只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先前他一直逃避,可现在已经避无可避,不如将一切都说清楚,剩下的由她做决定,是否原谅他。
“如此说来,江神棍说的都是真的?”念矜心里一凉,松开了握着他的手,颤颤巍巍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记忆中善良的陆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那时候还嫌她杀气过重,从头到脚都是一个文弱的翩翩公子,提倡凡事和平解决,怎么现在反倒变成了另一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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