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她说到一半儿,忽然捂住嘴哽咽:“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半夜去澡堂袭击我,还……还做出那种事来毁了我。”
说到最后,她支持不住,脑袋倚在男人臂膀上,柔弱得跟她那个长长大大的身材都不相符。
白薇薇快吐了,这女人真是唱戏的一把好手,肯定能把京剧发扬光大。
秦向前绷着一张脸,脸上毫无动容之色,先朝高峰仪敬了一个军礼,这才含蓄道:“高师长,这位嫂子,请问你们前天晚上八点过后在哪里?干了些啥?”
白薇薇一听,上下打量起他来,别说,这人生得高大挺拔,皮肤黢黑,脸色肃穆,是标准的军人,且说话腔调,跟以前刚认识的高峰仪挺像。
唐秋月找的这门亲事,也是按高峰仪为参照物来的吧?
高峰仪也回了一个军礼,语气很和睦,说的话却一个字也不差:“前天?这事儿恐怕得从先前你爱人,也就是唐大夫拎了礼物来这儿邀请我们夫妻去见证你们的婚事说起。”
他话音刚落,大刘插进来帮腔:“唉,对,就是她,拎着大包小包的,阔绰得狠,啥关系呀,对我老弟这么好?”
白薇薇“噗”了一下,差点没笑出来。
大刘是个顶八卦的,老是打趣自己跟高峰仪,嘴可贱了。
唐秋月脸色一青,嗫嚅道:“我……我只是仰慕越战英雄,又是自己亲手救治的病患,意义不一样,来邀请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再不济,我也不会去对一个有妇之夫动心思。”
说到最后,她自己声音都低下去了。
高峰仪有些不耐烦,他不爱看女人虚与委蛇的嘴脸,男人也就罢了,毕竟要打拼事业,好好儿的女人家,学这些做什么?
“个中缘由,你们二位自行商议吧,我个人是很莫名奇妙,且觉得非常不妥,男女之间,尤其我已婚,适当的距离还是要保持,这是其一。
其二,前天晚上我们夫妻俩准备要离开京城了,跟大家伙道别,这大院儿的人都舍不得我们,大家伙聚在一起,吃大锅饭,听广播,聊天聊到半夜才散,如果大字报是薇薇贴的,那她肯定是半夜跑出去的,可是那天也只有我知道,她喝了点度数高的二锅头,睡得很死,后半夜闷雷也没弄醒。”
北方冬天要变天也会有春雷滚滚,冬天也少见。
大刘却点了点头:“嗯,是,弟妹是喝了点酒。”
这一番说辞很苍白无力,没啥证据,唐秋月根本不信,哼,他偏袒白薇薇,当然会为她说话。
自己遭遇的委屈,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动容。
要不是……要不是自己急着向秦向前证明清白,主动献身,倒现在,连秦家的大门都迈不进去,丢人丢干净了。
秦向前默然没有做声,唐秋月也不敢贸然先发声,她毕竟还是优雅知性的军医,不能说话冲动。
高峰仪却毫不退缩的跟秦向前对视:“最后,今天是我们回家的日子,二位如果没有要事,绝不延后。”
男人说话一字一顿的,却很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