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两人纷纷变色。
此时,皇上的一张脸早已涨成了猪肝色,一种巨大的震怒压抑在他的心中即将爆发,那足以杀人的目光落在吴贵妃的身上,没有丝毫感情。
镇国侯沐袭隆此时却是说不出他脸上的具体表情,却是繁复无比!惊恐有之,愤怒有之,伤心失落更有之。
沐贵妃禁不住从座位中站了起来,此时她冰冷淡漠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冰冷淡漠中多了一抹恼恨!同时,沐贵妃迅速的向镇国侯沐袭隆狠狠瞪了一眼,她三番四次的告诫过沐袭隆要看好沐玄名,千万不要出事,没想到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沐贵妃心中是说不出的气恼与怨恨!气恼的是她这个镇国侯哥哥的大意,怨的是沐袭隆总是坏她的好事不说还惹了皇上怨恨,枉费了她的一腔心思!
被人押到台下的镇国侯嫡亲二子沐玄名此时早已吓得腿脚酸软的坐在了地上,正浑身发颤,趁着那凌乱的衣衫,那里有半点侯门子弟的风采,简直就是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站在一旁的吴贵妃却比沐玄名强多了,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仿佛她与沐玄名偷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见沐玄名如此害怕,吴贵妃甚至还旁若无人的给予沐玄名鼓励:“玄名,不用害怕,你不是和我说过么!你和我是真心相爱的,既是真心相爱,玄名我们又何惧死亡呢!”
只是,沐玄名却并非吴贵妃想象中的那个良人,听了吴贵妃的话沐玄名非但没有与她站在同一阵线共对生死,反倒冷冷的指着吴贵妃说:“贱人!你还说,若不是你勾引我,我何以至此!”
此言一出,吴贵妃顿时惊愕的愣在那里,一张原本被情欲熏红的脸霎时无比惨白,混着她那凌乱的发,凌乱的衣衫,此时的吴贵妃没有半点昔日的姣美可人,如同寒风中的残花败柳一样摇摇欲坠。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沐玄名,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
良久,吴贵妃那失去血色的唇动了动:“玄名,你在说什么?”至此,吴贵妃还不愿意相信沐玄名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一个男人!
直到沐玄名骤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全身的怒火指着她说:“贱人!我跟父亲前来参加太子的寿宴,你见了我就对我百般勾引,使我犯下这欺君大罪!我恨你!”
“玄名……”吴贵妃的声音既悲痛又飘渺,那一个瞬间,吴贵妃就从沐玄名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目光收回的瞬间,吴贵妃一声冷笑,接着就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之中。
台上的柏路筝和宁君尧是一样的惊愕!没想到刺客没抓到,竟然抓到了镇国侯心爱的二公子和皇上盛宠爱吴贵妃!更没想到,沐玄名面对一片情深的吴贵妃竟是如此的冷漠无情。
一时间,柏路筝感慨万千!同时,也为吴贵妃的单纯而感到可悲!
自古以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对你动情时,自是可以对你山盟海誓,生死不渝!可一旦情过后,欲过后,一切就只剩下赤裸裸的现实!往往,现实都是残忍的,只不过吴贵妃更不幸,碰到了一个无比残忍的沐玄名!
“王忠,先将人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看他们!”宁君尧回过神来即下令将沐玄名与吴贵妃收押看管!
这种事也算是皇家的家丑,实在不宜当着众人的面处理,宁君尧才做了此决定。他刚说完,王忠就令那侍卫押着沐玄名与吴贵妃退了下去。
同时,中午的宴会的是无法继续正常进行的了,宁君尧又对众人道:“各位大人,各位宾客,今日是君尧的寿辰,可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意外!君尧想暂请各位大人及各位宾客先回别馆休息,今夜再聚兴庆宫,不知各位大人及宾客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