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我朝之前,不管是汉朝还是两晋,门阀士族基本垄断朝政,而陛下如今实行科举选士制度,重才学而不重门第,虽庶族寒门子弟,只要有才也有机会当官,这种任人唯贤的改革,消弱了门阀大族的世袭特权,对大隋朝以后可谓是影响甚大啊。”
老者闻听此话当即问道:“可是如今陛下虽有心行科举之路,奈何这科举选士之路,却异常难走呀,不知道小兄弟心中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老者话一说完,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延裕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当下有些哭笑不得的对身后的二人说道:“人常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身后那个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说道:“陛,哦,不,主人这小子实在是艺高人胆大,当着您的面竟敢大肆评判朝政,不过他说出来的这些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中年人话一说完之后,赵老头再一次的奔了过来,当即跪了下去说道:“属下该死,惊扰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这句话说完以后,老者笑了笑说道:“眼下是微服出巡,不必在乎那些虚礼。”
如果延裕此时酒醒的话,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他一定不会发觉眼前和他喝酒聊天的老人竟然是如今的皇帝杨坚本尊。
只不过延裕却已经沉沉睡去了,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崇。
看着仍旧趴在桌子上的延裕,杨坚缓缓说道:“还是让人将这小子送房间睡觉去吧。”
这时候杨坚将对着身边的中年人说道:“苏大人,刚才延裕那番话你是否记得清楚了。”
站在身旁的这位中年人,就是当今朝廷的尚书右仆射苏威,另一位劲装打扮的则是右骁卫将军长孙晟。
苏威闻听杨坚问他,当即弯着腰说道:“陛下,臣已经记在心里了,说实话,这小子虽说喝醉了,但是所说之言,条理清楚,而且直中要害的说出了三省六部制问题最严重的地方,臣活了这么多岁数,为官这么多年也没发现其中利弊,谁知竟然让这小子给发现了。”
杨坚捋了捋胡须说道:“或许这就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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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杨坚盯着赵老头问道:“这小子今日是不是遭受什么打击了。”
赵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说的不错,少爷自从被王家赶出来之后,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前几日少爷千辛万苦的创造出来了炒菜,这酒楼的生意才有所回转,可谁知王家今日又拿着酒楼的房契,誓言要拿回酒楼,不然的话,就要告官,想必少爷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心情不悦才将自己喝的伶仃大醉吧。”
杨坚点了点头,赵老头忽然跪了下来说道:“陛下,我家少爷他心性单纯,从来没有任何防备他人的坏心思,所以才处处被王家挤兑,刚才少爷之所以说他想做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就是因为少爷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如果今天少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希望陛下能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