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帐可查,每年约有一成到两成被占去然后亏损关门,合算起来,迄今总数已经占到一多半了!”
“一多半?也就是比一半要多了?具体多出多少?”我紧锣密鼓地问。大哥很精确地答:“三万九千九百八十五两二钱六分银子。”
我内心强烈晕倒!大哥你脱口而出如此精确,到底是对今天这一幕咬牙切齿了多久啊!但面上我猛地冲着玉包子一拍桌子:“给她十五两银子!让玉家把欠我们的四万两银子给我连本带利还回来!”
玉苞枝气得一个倒仰:“我们玉家给你们还银子?赵欢蕤拿了用了桃家的钱,你不去找赵欢蕤,凭什么要我们玉家给你们还银子!”
我学着爷爷一茶盅砸在了她的脚底下,碎片四溅:“不替她还银子你跑来我桃家咋呼个冬瓜!合着想着来拿钱的时候你玉家就给个烂货撑腰了,一看要赔钱了就想甩脱了走人?想得倒美!告诉你,就冲爷回来以后你三番两次地跑来桃家给这仨烂货撑腰,这钱你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玉苞枝吐着血带着被我塞进她马车里的三个女人回曌都了,随行的还有大哥派去的一个信使,带着暂时冒名顶替的新任家主我张扬跋扈的一封亲笔书信。
内容是:“没脑子的玉老家主、姨祖母大人台启:你会不会写字?‘玉’会不会写?‘桃’会不会写?‘赵’会不会写?既然你认‘赵’为‘玉’,帮着贱人来扒拉桃家的家产,那贱人欠我大哥的四万两银子就找你了!别想着赶紧把贱人逐出门墙不认账啊,惹恼了爷,爷派人在曌都家家户户外墙上写上‘曌都玉家欠沼河桃家白银四万两,十年赖账不还!’倒要看看你跟我,哪个家主更不要脸!”
玉家人和赵家人走了,消息迅速传开,整个桃府突然之间欢声一片。我嘿嘿笑着踱回如玉轩去吃午饭,一进门差点跟程嬷嬷撞成一团。
程嬷嬷膀大腰圆吨位重,我躲过了正位躲不开侧位,差点儿让她原地撞成个陀螺。她赶忙上来扶我,一上手又差点儿把我给熏吐了:“我操!臭死爷了!程嬷嬷你拿着什么鬼玩意儿!”
程嬷嬷手里捧着一个玩意儿,又哭又笑地直接给我跪地上了:“主子!主子啊……”
……
那奇臭无比的玩意儿也是一张绢帛。原本层层用油纸密封着。如今油纸解开扔了,绢帛依旧臭得人十米之内无法呼吸!
此刻,我无法忍受地躲开十五米开外,看着老王八把那恶心玩意儿看完之后紧紧地攥在手里,眼泪汪汪地按在心口上,发誓十年之内都绝不跟这货握手、不碰他碰过的东西、不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
老婆的一封遗书而已,至于吗?我靠!
因为这玩意儿太臭又太有故事了。九爷我十分英明果断地把所有人叫出来站在湖边,让老王八自己一个人坐到湖心亭子里去,才让程嬷嬷过去把那玩意儿给他。要不然,这要是在屋子里待这么久,爷这会儿都让那玩意儿给熏嗝屁了!
“你说这是你奶奶留下的真正的遗书?”大伯眼睛不离湖心亭,还是难以置信。这也不怪他,任谁听说死去的老娘留下的遗书臭成这样,也是个认知被颠覆的过程。
我依旧捂着鼻子扇风,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哼音:“不是的话那老王八能这德性?”
“可是……”王八大伯显然也明白这个逻辑,可是,“可是你奶奶何等样的女子,怎么会把遗书埋在——粪坑底下?”
我嘴一撇,这我可不能现在告诉你。爷这八卦瘾都被我那有趣的奶奶给吊起来了,就等着王八爷爷赶紧的闻够了臭气过来给咱们讲故事哪!
等啊等,等啊等,等得爷都快跳脚大骂了,大哥一把按住我:“阿九,爷爷过来了!”
不等他说完,一股飘然的臭气钻进了我的鼻孔。我恶心欲呕地猛地捏住鼻子:“老王八你给我站住!就站那儿说!”
我操!老王八软乎乎地瞪我一眼,完全无视我的吼叫!眼看那臭气越来越浓郁,爷“噗通”一声直接跳进了湖里!
于是,他们爷孙几个弥漫在臭气里,我隔水憋着气,用我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真正闭气潜水听完了一个现实版的唯美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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