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散步一样,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一张清雅绝伦的俊容一如既往的雍容清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流光,正光明正大的打量着池宴。
“池少将貌似见到我不太高兴?”
“确实。”
池宴神情虽淡,却难掩一丝冷色,“谁见到瘟神心情都会不怎么高兴。”
“是嘛。”
白修年上前一步,唇边噙着的笑容诡异而又邪气。
“我觉得瘟神这个称号,比较配你啊。”
池宴霍然抬眸,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的黑眸对上他狐狸一样的眼神。
四目对视。
空气中好似有火星迸裂。
“废话说完了么?”
展扬敏感的察觉到他周身气压降低,顿时悄悄的后退了一些。
这种王对王的场面,他这个小虾米,还是自保为上。
白修年勾唇一笑,魅惑的笑意自唇边漫开,迷人的不可思议,连声音都仿佛染上了一层蛊惑。
“其实我找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封盈是我看上我的女人,你这么缠着她,我会很困扰的,所以拜托池少将,圆润的走开一点。”
池宴看了他一眼,冷冷一嗤。
“多管闲事!”
他和封盈之间,还轮不到别人来置喙,尤其是白修年。
像是厌烦了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他脚步一转,径自越过白修年,打算走人。
“说真的,池少将,你觉不觉得你的命很不好?”
倏地,背后响起白修年漫不经心的声音。
他好似随口一说道,“十五岁进入部队,花了十年时间,成为了军部最年轻的将军,前途一片光明,可惜,关键时刻,你失明了,容我猜测一下,你的未来也仅限于干文职工作了吧?”
“……”
两人背对着背站着。
一个挺拔如松竹,清冷傲然。
一个飘渺如云,捉摸不定。
“关你P事。”
“呵。”白修年轻笑,“的确和我无关。”
他转身,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掏出一个金色的打火机,一按一松的。
一明一灭的火光衬的他一张堪称完美的俊容说不出的邪肆,唇角上扬的弧度恣意轻扬,却难掩嘲弄。
“池宴,我明说吧,我只是觉得,你有可能会拖累封盈。”
他这话,恶意十足。
“……”
池宴手指微微一颤。
不得不说,白修年的话戳中了他心底最隐秘,也是最恐惧的角落。
脑海中像放电影般闪过纷乱的片段,池宴苍白的肤色泛起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口钝钝的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转身看向白修年时,他已经恢复了冷静,微抿的唇角如同刀刃的棱角,泛着森然的冷芒。
“你无需做这种无谓的担忧。”
一瞬间,他的气质就变了,如同一匹孤傲的狼王,而白修年就是他爪下的猎物。
“恐怕过不了多久,你连自己都顾不上了,也就没空操心别人的事情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
“好怕怕~”
白修年浮夸的声音飘了过来,“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