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白修年早有准备,有惊无险的躲过了。
紧接着,池宴的下一次攻击又到了,一个利落的扫堂腿,他堪堪的躲开,有心想调笑一句,却发现池宴身手惊人,虽然他能全部接下,可也抽不出多余的精力用来一心二用。
短短的功夫,两人已经交手了几百回合。
结果却是不分上下。
“停!”白修年再次举手,“这样下去,打到明天也分不出胜负,我还有约会,这一次算我认怂。”
砰!
他的认输根本没有卵用,趁他收手,池宴一拳,再次打中了他的鼻梁。
“靠!”
刚刚停下的鼻血又哗啦啦的往外涌,白修年一手捂着鼻子,龇牙咧嘴。
“池宴,你的军功都是靠无耻得来的吧?“
“兵不厌诈。”
池宴面无表情的吐出四个字,没有再继续。
“现在我们一样,都挺凄惨的。”
白修年怜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眸底掠过一丝微光,意味深长道,“都说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池少将自己毁容了不算,还得把我拉下水,难道说,你想和我当一对有难同当的兄弟?”
兄弟?
池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的讥嘲都快溢出来了。
“你配?”
“也对。”
白修年耸了耸肩,脸色坦荡荡的,“本来我们只是情敌,现在你和封盈分手了,我也可以趁人之危了,咱们之间,自然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
他一口一个封盈,宛若一把凌厉的刀,将池宴心底那一处伤口划的鲜血淋漓。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脚步微微晃了一下,再也没有看白修年一眼,大步往前。
展扬连忙跟上,“长官,咱们去军区医院?”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白修年莫名一笑,也跟着离开。
……
打完了池宴一顿,陆星阑再次返回封盈的公寓。
“星阑,你怎么又回来了?”
躺在沙发上,正在看法制日报的封盈听到开门的声响,偏头看了一眼。
见她神色比往日更冷冽,不由挑眉,“怎么了?”
“没。”陆星阑在她身边坐下,眸光深沉,“盈盈,我问你一件事。”
“问呗。”
陆星阑沉吟半晌,“你说,池宴想利用你,他究竟是想利用你什么?”
突然听到池宴的名字,封盈面色微变。
“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不要勉强。”
见她才听见池宴的名字就如此大的反应,陆星阑冷硬的心难得软了软。
她问这个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找到他们分手的根源,才能对症下药,让封盈早点恢复正常。
封盈坐了起来,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陆星阑耿直的答,“也不是那么想。”
封盈笑了笑,又叹了口气,突然,她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用锐利的刀尖对准自己的手背,扬手就要刺下。
“你疯了?!”
情急之下,陆星阑想也不想的握住了刀身,浑然不顾刀刃已经扎进了掌心的皮肉,冷艳的面容带着浓烈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