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接过手链,“谢谢。”
“和我你还客气什么。”凉风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见胭脂拿着手链反复看,不由皱眉:“这东西是很便宜,你该不是嫌弃吧?”
“怎么会。”胭脂笑着将手链戴到手腕上,然后才抬头看她,“礼轻情意重啊,你就是送我一个硬币,我也喜欢得很。”
听她这么说,凉风的脸上才重新挂起了笑容:“红豆虽然不珍贵,但寓意极好,又名相思豆。用许过愿的相思豆佩戴在身上,称为如心所愿。”
胭脂静静的听着她说,直到她说完了,她才摘下了戴在手上的一条红绳。
“你不要嫌弃我的回礼才好。”
她说着话,同时拉过凉风的手,把红绳绑在她的手腕上。
“这根绳子是我妈妈留下的,从记事开始我就一直戴在手上,到现在,都有点勒得疼了。你手小,戴着挺合适。”
凉风没有推辞,而是欣然接受,“那我以后就一直戴着了。”
胭脂说:“好。”
不能否认,她送凉风这根红绳是有别的目的的。
可事到如今,并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要想查清楚有些事情,她必须这么做,但如果这样做会伤害到凉风的话,她会及时收手。
按照凉风的习惯,今天出现之后,必然会消失几天。
所以一回到家,胭脂就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裴师师。
“苏胭脂,厉害啊。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没想到手段还挺高兴。”
裴师师咔嘣一声咬断一块薯片,斜着头,似笑非笑的盯着胭脂。
胭脂有些闷闷的,抱着抱枕,将下巴靠在上面,小脸皱在了一起。
“你就别讽刺我了,我到现在都还有种负罪感。”
她虽然也送了凉风东西,但是动机不单纯。
对自己的仇家,她或许能做到心安理得,反之换到凉风身上,她就觉得有些过分了。
“你一没杀人放火,二没烧伤抢掠,负罪个屁啊你。”
裴师师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
“也对啊!”胭脂突然抬起头来,“我又没往她身上插刀子,我干嘛要负罪?”
说着,伸手抢过裴师师手里的薯片,“让我吃点东西压压惊。”
裴师师:“……”
刚才还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吗?怎么就想开了?
又把薯片夺回来,抱在怀里,“就这一包了,你要吃自己买去。”
胭脂往她身边靠了靠,然后贼兮兮的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给我吃,我让你舅舅给你零花钱。”
裴师师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真的?”
“你先把薯片给我。”胭脂先提条件。
裴师师照做。
结果,胭脂拿着薯片,跳下沙发就往楼上跑。
裴师师放空了一秒,然后扯着嗓子大吼:“苏胭脂!你个幼稚鬼!”
胭脂傲娇。
幼稚就幼稚,反正有东西吃。
她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上,一转身,被一道黑影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在这里?!”
好好的大门不走,怎么又翻墙爬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