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真多,淤血没有清除干净就敢缝针,也不怕害死人。”
陆衍剪掉裴师师伤口上的线头,拆掉了线,重新为她清洗伤口。
夜柯这才发现,他竟然真的从伤处清理出了淤血。
看一眼脸色就能断定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处理伤口的手法娴熟和专业,这个年轻医生,绝对不是一般人。
裴师师胳膊上的伤口大概五公分左右,伤口不深,但因为处理不当而引发感染,导致化胧。
处理这种伤口很棘手,因为稍有疏忽,就会造成二次伤害。
但是对于陆衍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用时三分钟包扎好伤口,再用温度计量温度,已经降到39°。
夜柯把裴师师抱回房间,吩咐佣人寸步不离守着,一旦有任何情况发生就及时通知他。
楼下,客厅。
陆衍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夜柯在他旁边坐下,试图和他聊天,结果对方半天不理。
“有酒吗?”
正当他起身要走,陆衍突然开了口。
“当然。”夜柯问他:“你要红的白的?”
陆衍淡漠的回,“啤的。”
“……”
佣人把啤酒送过来,还配上了一些小菜。
陆衍随手拿了一罐打开,一口喝掉了一小半。
夜柯想问他是不是很口渴,结果还不等他开口,陆衍就道:“不喝酒就去一边,别打扰我。”
夜柯身上有伤,医生千叮万嘱让他不要喝酒,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可他没放在心上,陆衍的一句话,让他决定舍命陪君子。
佣人在旁边权:“小少爷,您还是别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小少爷,实在要喝,您等伤好了之后再喝。”
夜柯是夜家最受宠的人,这点不假,连佣人都处处为他着想。
被吵得烦了,夜柯让所有人佣人都退下,只剩下他和陆衍两人在。
陆衍还是少言寡语,喝着闷酒,不怎么说话。
他不愿与人交心,夜柯也不勉强,他转了话题,询问陆衍和夜北爵的关系。
陆衍说:“朋友有两种,一种是真心,一种是酒肉。我和他,属于后者。他陪我喝过酒,就这么简单。”
夜柯:“……”
-
临近八点,夜北爵和胭脂回家了。
进门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胭脂一下子就兴奋了。
“陆医生!”
兴奋到,甚至忽略了旁边的男人,连鞋都没换就直接往里跑去。
夜北爵目光下沉,危险不已,随即也是迈开脚步,缓步走进去。
“不是说一个月吗,怎么我们刚回A城,你就来了?”
胭脂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道。
“来办点事。”陆衍淡淡的说,“顺便来这儿蹭点酒喝。”
夜北爵走过来,在胭脂旁边坐下,长腿叠加,姿态慵懒而性感,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伤者。
“既然来了,就住下。”
夜北爵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不会用很多文字来表达一件事,所以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冷冷冰冰的。
“不了。”陆衍拒绝,“我还没有潦倒到要别人收留我的地步,我只留三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