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了衣服,裴师师小跑着往电梯口去,结果,脚下一滑——
砰!
摔倒在地的同时,披-在身上的外套也飞了出去。
狼狈的趴在地上,裴师师揉着被磕痛的下巴,骂了句,“我靠……”
胭脂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笑得憋不住。
夜柯一口酒刚要下咽,就看到这壮观的景象,然后嘴里的液体就喷了出来。
胭脂蹲在地上笑,也没有要上去扶人的打算。
最后是夜柯,上前直接把人拽了起来。
裴师师手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加上狠狠摔了一跤,又被男人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混蛋!轻点!”她骂道。
夜柯嗯了一声,手一松。
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的某人,又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次是屁股先着地,痛得她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夜柯低头看她一眼,“这下舒服了?”
裴师师火大:“你有没有人性!”
夜柯轻挑唇角,笑得痞气,“人性是什么东西,吃的还是玩的?”
“玩你-妹!”
“我没有妹,只有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外甥女。”
“……”
“起不起来?”夜柯眯眼,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滚远点,别管我。”
裴师师的态度很不端正,显然是已经忘了今天晚上,夜柯对她有一顿饭的恩情。
夜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
于是就这样,柯少爷抛弃了地上的孩子,回了自己房间。
胭脂这才止住了笑,过去把裴师师从地上扶起来。
裴师师面无表情的说着要绝交的话,胭脂就哄她,说让夜北爵多给她点零花钱。
当然,她也确实说到做到了。
第二天早上,裴师师正要出门的时候碰到夜北爵,他西装笔挺,看样子也是要出门。
“舅舅早。”
在外人面前裴师师基本不会叫夜北爵舅舅,但在家里,她还是很安分的。
夜北爵嗯了一声,和她并肩往外走,声色淡淡的问:“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裴师师扭偏着头看他,“陆衍是真的厉害,那天他走的时候留了张药方,还有一个玻璃小瓶,里面只有六颗药。当时,我的伤口出血很严重,尤其是碰到伤处的时候,根本止都止不住。而且之前医生也说了,我的凝血功能很差,一个小口子都会导致大出血。我分成三次吃完六颗药,血止住,当晚伤口就开始愈合。”
陆衍的医术如何,夜北爵很清楚,在第一次见到陆衍的时候就已经断定,他不是一个简单人。
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他不简单,同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他今天会走。”夜北爵抬手看了眼腕表,薄唇抿动:“十点,你让夜柯送他去车站。”
“我送吧。”直接应下。
夜北爵冷声道:“伤都没好胡闹什么?”
“那让李叔送,我又没说一定要送……”只是不想搭理那个痞子而已。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