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先回房间休息,等父亲醒了我再去叫你。”疏影柔声劝道。若凯点点头,离开了。
熠骞默默地看着疏影将恢复人形的蓝金色幻影“挪”到所谓的榻上,心中千头万绪,明知这是最好发问的时机,却不知从何问起。
疏影也是五味杂陈,不断给自己找事做,避免这尴尬的局面。逃是逃不掉的,约摸一个小时后,疏影把整洁的萱草堂几乎又打扫了一遍,面对熠骞静静的等待,疏影的喉咙口像有把火在烧一般,冲着熠骞的脸,几近怒吼道:“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疏影可以看到在熠骞琥珀色的眸子里,自己就像只野猫般抓狂。熠骞脸色一沉,很快勾唇笑了起来。
“笑,笑什么笑?禹侯人就是这样的,你别以为我们是怪物,你也……”最后那个“是”字还没能来得及说出口,疏影便觉得唇被一股**的热量所阻住了,齿间微微的撩拨变成狂风骤雨般的缠绵,疏影的身躯像只孤舟般颤抖发软,却都能停靠进那温暖如港湾的胸膛。许久,熠骞才肯将她放开,疏影如缺氧的鱼般大口呼吸着,见熠骞云淡风轻般露出邪魅的笑,就气不过地握拳捶他胸口。熠骞不拦不躲,感觉捶得力道越来越轻,而疏影的眼角已略有嗔意,道:“无论你是谁,变成什么样,我爱你……”他抓住疏影的粉拳,轻吻道,“不变!”
熠骞一句话,化成一股暧流融化了疏影多日来硬撑的坚强。疏影自失了异能又染上IVIS后,极端软弱且没有安全感,熠骞就成为她唯一在凡间的牵挂。自海边别墅熠骞中枪后,疏影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倒,冒死潜回禹侯岛,面临追杀,父亲中毒,姗姨成为疑凶终自尽,而母亲死亡的真相又浮出水面。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别说毫不知内情的熠骞只能像个倒霉的路人甲,随时可能躺着中枪,疏影何尝不是走一步看一步?背后似乎有个惊天的大阴谋,像个黑网般慢慢向他们笼罩而来。
俯在熠骞怀中哭了一阵子,疏影慢慢缓过劲来,讪讪地笑道:“我是不是很没用,老是哭?”
熠骞在她鼻头上轻轻一刮,半玩笑半命令道:“你,只准在我怀里哭!”
疏影害羞地甜笑起来,扭身在萱草室的桌前坐下,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头绪,对熠骞说:“回岛之前,我见过余桐,她当着我、归海哥哥和晓辉的面承认,你不是她亲生儿子。而你的生母应该是我的族人,姒娇。”疏影慢慢将禹侯族、姒娇及精灵石的事情一一讲述给熠骞听。就这样,二人边守着元羲,边说着话,不知不觉过了一日,其间都没什么胃口,只分着服下一颗甘露七珍丸,多半是疏影说,熠骞也不多嘴发问,只是听着。
疏影说得喉咙嘶哑,方觉得解释清楚了七成,终于停下来,喝着水,暗中打量熠骞的反应。
熠骞单手撑着额头,眼里却放着道不明的光彩,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烦恼。熠骞倏然起来,走到元羲榻前,摊开双手道:“按你所说,我拥有精灵石之心的力量,那是不是可以救醒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