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谨慎,可能已将她转移。”归海道,“熠骞兄,你想怎么做?”
未等熠骞开口,晓辉清冷的声音已传来:“两小时已到,归海尚,走。怎么?想抱着牺牲精神去拯救族人吗?我不反对,但只怕你还没有打上三个回合,就已经吐血身亡了。”熠骞恍过神来,道:“对,归海,你先疗毒,我自己……”晓辉已召出药鼎,沉声道:“程熠骞,不打无把握之战,这句话是你说的。”
禹侯岛上,院落街道,无不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巡逻的尼人兵,虽着一袭黑色劲装,但颊上也抹了三抹红油彩,添了不少愉悦之色。扈府檐下悬着一双大红灯笼,门前的对联尤为醒目“槐荫连枝千年启瑞,荷开并蒂百世征祥”,横批“扈姒联姻”。这场婚事,扈府按凡间中式婚礼的形式举办,开足了六十六桌酒宴,对于禹侯族人来说,凤冠霞帔的新娘本就少见,再说谁不好个热闹,图个新鲜喜庆,还是元羲族长之女姒疏影与元生长老,不,现在应该称为代族长元生之子子微的婚事,更是不会缺席。
前来扈府贺喜之人,络绎不绝,庭院中站满了道道幻影,唯有子微长身玉立,一袭朱红色镂金丝钮盘龙纹蜀绵喜袍,腰系玄色暗纹玉带,愈发显得他雍容华贵,仿若古时翩翩王孙。子微笑容满面,不住向往来宾客揖手,惹得禹侯族中未出阁的少女多了几分遐想,要让精灵石赐具什么样的肉体给自己,方能配得上他。新郎如此,不由令人对新娘多了几分期待,按规矩,新娘要在吉时由喜娘背进喜堂的。望望日头,离吉时还有三四个小时,族人却不敢离去,先去拜见元生后,才纷纷坐在席间,与要好的说话。
元生坐在堂中正座,乍一看倒是气度非凡。族人远远便敛了嘻笑,恭敬而谨慎地行着跪拜礼,这可是元生代位后订的新规矩。先前有反抗不服的,都接二连三地离奇失踪了,从此,元生在族内威信大增,又有哪个敢不听话的?
族中妇人倒是多半围着扈夫人妧娘说话,也尽拣些顺耳好听的,姒家失势,这疏影顿时从下嫁变成了高攀,什么早生贵子一举得男啊!哄得妧娘乐得合不上嘴,谁不知道,疏影最值钱的嫁妆便是那身传承给子孙的异能。
喜房中,耀眼的“喜喜”字处处可见,新娘一身虹裳,满头钿璎,大红盖头下的脸虽覆了精致的妆,却掩不住那无力的哀伤。她的喉咙已发不出声音,唯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丝丝悲凉。她的双臂双腿都被缚上了无形的索套,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听之为之。
“再洗一次,毒就清了。”晓辉对哆嗦着的归海说着。“已经洗三回,我快脱皮了。”归海嘟嚷着。晓辉懒得和他废话,继续摆弄着他的药瓶。“这些是什么?”归海舒展着筋骨,尽快让自己身子热起来。“空灵丹。”晓辉答道,“简单点说,就是隐形药水,服下后,药效可以保持两小时。”他的话,连熠骞都吸引过来了,归海一拍肩膀,道:“厉害啊,哥们!”“药鼎中,有上下五千年的医书,我只是按方配药!”晓辉毫不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