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家伙?’高大挺拔摸了摸下巴,问:‘救什么命?’
莫舒泰佯装踌躇,支支吾吾了半晌,才猛地一拉小桥流水小臂将它扯到身前,抱拳急声道:“两位大爷,实不相瞒!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这个老婆!”
‘哦?’两个拦路鬼应和一声,显是颇有兴致。小桥流水则杏眼一圆,缓缓回过头来瞪了莫舒泰一眼。面对着两道尖刀一般的凌厉目光,莫舒泰背脊发寒,面上忧急神色就更自然了几分。
“相逢就是朋友,两位大爷,我就大大方方地跟您俩坦白了吧!我这老婆,是,算是拐来的!”说到“拐”字时,莫舒泰刻意用吼发声,一副鼓足勇气的窘迫模样。自11岁父亲入狱孤苦无依开始,莫舒泰就时时要周旋于房东债主小混混之间,要钱没钱,贱命一条的他一旦逃脱失败,就只得信口胡诌,试图蒙混过关——下场当然往往是换来一顿毒打。虽然钟鸣鼎时时表示愿意替他还债,但他穷骨头里偏有一股执拗,明明要害关头有接受钟鸣鼎的资助,大块的部分却怎么都不肯收下。再加上他赌气般的自杀行为屡试屡败,便只得以这么靠一张嘴跟那帮绝非善男信女的人虚与委蛇,从十次有十次挨打,一直到十次只被揍七次,可谓练就了一身用血与泪换来的胡诌本领。此刻他编造故事蒙骗两个五大三粗的鬼魂,刚开了个头,后续故事即便源源不断地涌现而出,真可谓信手拈来。
“她本是欢喜城一黎姓大户的养女,我只是个买不起房刚躲过了一轮鬼灯抽签的穷小子。我、我们本来一个天,一个地,结果在市集偶然解后,就这么对上眼了。之后我们时时找机会偷偷约会,几个月来都好好的没事,结果前不久还是被那****的发现了。我们又害怕,又不甘心,一咬牙就从欢喜城中逃了出来。可是那个姓黎的好可恶!竟然派手下一路从欢喜城追过来,就是不肯放过我们!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这才想着来黑市买些救命的家伙防身!”
莫舒泰为了表现出激动的情绪,刻意不带转折,不顾逻辑,说出的话听起来就一截一段,零零碎碎。他又故意言辞粗陋(实际以他的文才,大可不必如此),将“邂逅”说成“解后”,将“相爱”说成“对上眼”,将“幽会”说成“偷偷约会”,想要在一对拦路鬼心中烙上根深蒂固的市井形象。其实莫舒泰心思花的太过,那两个拦路鬼本是一对老粗,听得懂的便听,听不懂的权当放屁,压根没察觉到“解后”的异样,只为“对上眼了”感到了莫名兴奋。
听罢,高大挺拔嘿嘿怪笑着,转由矮小敦实发问:‘欢喜城黎姓大户,难道是那个黎马司?’
莫舒泰扬眉张嘴,故作惊讶,隔了片刻才怔怔答道:“两、两位爷也认得那个混。。。。。。那个鬼?!”
一对拦路鬼扭头对视一眼,旋即齐齐捧腹大笑起来。
高大挺拔笑得弯起了身子不住拍腿,说道:‘啊哈哈哈哈哈!那条蛮横的黎老狗也有今天!我还说这姑娘长得这么水灵,不是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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