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江府内的商贾之中,必然有人跟转运司勾结,想要晚生手中的味精配方,若是楼公此时过去,将此时败露出去,恐怕背后之人,难以知晓。”
楼钥目露赏识之色,道:“子直的门生,倒是有些胆魄。临危不惧,心思还能如此缜密。那依汝之见,该当如何处置为好?”
李伯言说道:“商船之处,在下已派人盯着,最好的法子,就是暂且将晚生收押入狱,看转运司那里如何举动。”
“你是说静观其变?”
李伯言点头道:“不错,晚生下狱,才能使幕后之人浮出水面。”
“倒是可行,但若是转运司之人不上当,又当如何?”
“两日,两日之内,必然有鱼上钩。”
……
……
“漕司可将一千石私盐准备妥当?”
谢林论冷眼观之,道:“士珍公可是在将某往风口浪尖上推啊。”
“漕司何出此言?事成之后,定有答谢。”
“如今此人落在楼知州手里,可就不是那么好办了。”谢林论也不傻,若是楼钥要插手此事,这偷梁换柱之事,立马就会败露。
窗页之内,映射着两人的身影。
那人喃喃道:“算这小子聪明,居然想到报官自保,不过我就不信,小小年纪,不怕杀头之罪。”
“士珍公准备如何?”
“眼下就看楼知州如何处置这个小子了,我的人来报,平江府夜开公堂,今晚必然有个定论。若是楼知州出手查船,怕是如今浒墅关已有衙役盯梢,再贸然行动,有所不妥,此事便作罢。”
谢林论冷冷一笑,“作罢?士珍公不会是想让谢某背这个烂摊子吧?”
“味精本就形似盐粒,若是楼钥执意插手,便草草了结,想必楼知州也怪不到您头上,至于补偿,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了,还会亏待您不成?”
“嗯,那若是楼知州不插手此案,士珍公又如何处置呢?”
“若是不插手,也不会让谢漕司贸然出手,老朽自当去府衙之中探探虚实。”
啪!
啪!
啪!
谢林论鼓掌赞道:“与士珍公合谋,真是某的福气。”
“谬赞了。”
“报!”
油灯被吹灭。
“何事?”
“平江府知州来函。”
谢林论走出屋子,借着灯笼看完,道:“回吧,知道了。”
“是,漕司。”
谢林论走进房中。
“如何?”
“楼公来函,此案归属转运司办理,平江府协助,案犯暂压平江府大牢之内,我等可随时提审。”
那人冷笑道:“看来这位楼知州,是想不办案,光想着捞功啊。”
“这样不正合了吾等之意,要不要今晚便动手?”
“漕司不必太急功近利,明日且让老朽探探,若是这小儿能将味精配方拿出来,此事便简单了。”
谢林论笑道:“那就有劳士珍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