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是不知道,咱们府里何时多了一位叫红梅的主子,连无相关的厨娘都要唯命是从!”
英婶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根本不敢反驳,跪地磕头:“婆子有错,婆子是失心疯了,才会轻易被红梅鼓动,请老爷夫人责罚,婆子甘心领罚。”
沈慕秋看了夫君一眼,见他犹在盛怒之中,轻声道:“不过是宅院中的小事罢了,下人那样多,偶有一两个时把昏头也是常事,老爷莫要动怒。”
霍天心和霍天羽也连忙上前相劝,“父亲息怒。”
“息怒,我如何能息怒”霍守成“嚯”的站起身来,虎目圆睁:“瞧瞧咱们府里头的都是些什么人,厨娘把丫头当主子,刁难嫡小姐身边的人。一个伺候主子的丫头,竟敢罔顾府中规矩,欺压他人。证据确凿之下,还妄图推卸责任,把过错甩给别人。这样的刁奴,如何能伺候府里的小姐?莫要把我将军府的姑娘们都给带坏了!”
听出他话里的狠意,红梅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磕头求饶:“老爷饶命,婢子冤枉啊!”
霍天羽也大惊失色:“父亲……”
霍守成气在头上,根本不去理会她们,转头道:“夫人,按照府中规矩,应当如何处置此二人?”
沈慕秋朝素馨看了一眼,素馨意会,朗声道:“借职务之便欺压刁难府中之人,按规矩应领鞭十,罚三个月月例。拉帮结伙、掇拾他人犯错、以任何理由威胁他人,各鞭十,罚半年月例。陷害府中之人,视情节轻重责打十到五十大板,罚一年月例,重者逐出府。”
她每说一句,红梅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英婶虽然也害怕,却也清楚自己的罪责不过是领鞭十,外加罚些月例罢了,倒还能保持平静。
素馨继续道:“英婶故意借职务之便刁难絮儿,理应领鞭十,罚月例三个月。以上所述,红梅皆犯,理应领鞭四十,责打二十大板,罚一年月例。”
红梅身子一软,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浑身如糠筛一般抖动不止。
她平日里的强势,只不过是借着霍天羽的身份,表现在嘴皮子上而已。大家顾忌着霍天羽受宠,对于大小姐看重的人,自是不敢得罪的。
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受得住四十鞭和二十大板?素馨要的是她的命呀!
霍天羽也急的不行,顾不得素馨是沈慕秋的丫头,指着她鼻子怒骂道:“你一个贱婢,有个资格决定如何处罚他人?红梅何时得罪了你,不过是听信絮儿几句,你便如此狠毒,要置她于死地?”
素馨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言的退回沈慕秋身后,不做回答。
霍守成却是被她这般无礼的模样气得火冒三丈,冷声道:“素馨是你母亲身边的丫头,你岂能如此大呼小叫?便是她没有资格处置红梅,难道我也没有资格?”
霍天羽一愣,霍守成已是冷冷的下了命令,“既然犯了错,便得承担犯错的惩罚。按照规矩,英厨娘领鞭十,罚三个月月例。红梅领完四十鞭和二十大板后,立即逐出府。这种添祸的丫头,不配伺候咱们将军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