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被徐六小姐听着了,质疑了几句罢了。”
说着瞧瞧抬了抬眼皮,偷眼看到霍守成的面色稍有缓和,但还有质疑之色,又道:“父亲也知道,女儿几乎未怎么出过府,对外头的规矩也不是太懂,身边的丫头就更不用说了。丫头护主心切,便不知天高地厚的与徐六小姐争辩了几句,也被徐六小姐着人教训了。女儿虽觉得不妥,但自己丫头言行有亏,才造成误会,也怪不得别人。此事过了便罢,女儿也没想过再提,却不想徐六小姐再次提起了。”
她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许多事情力不从心。沈慕秋多年卧病,也不可能有什么精力去教导儿女。所以整个府里,能教她的就是有沈若秋了。
沈若秋是妾,其生母亦是妾,本就眼界短浅,不能有太多要求。
霍天羽在为人处世上的缺失,一部分是她自己不够灵活,另一部分,说不得还得怪罪到父母教导不力上面。
在这点上,霍守成还真是无法指责什么,唯有一声轻叹,以表达自己的无奈。
他不出声,霍老夫人却是不愿意了,原本还热情的笑容顷刻间淡漠了许多,凉声道:“熙儿上次随你母亲来给老身贺寿的时候,老身还觉得你颇为活泼有礼,甚为喜人。却不想你性子这般强硬,竟是因着小小的误会,把别人的丫头给教训上了吗?”
话里指责的意味便很明显了,徐燕熙却是想不到,霍天羽还有这般起死回生的本事。
不管怎么说,也是到别人家里做客,惹得长辈不满,往后来往难免有些尴尬。一个处理不好,还容易让两家心生嫌隙。
徐燕熙就是本着想给霍天羽立个下马威,采取收拾梨儿的。但当时梨儿正正撞在了刀尖上,也不能不说是咎由自取。
于是笑嘻嘻道:“老妇人却是冤枉熙儿了,熙儿教训羽姐姐那丫头,却是与羽姐姐无关。当时心儿也在场,若老夫人不信,尽可问问心儿当时是何等状况。”
霍老夫人眉头一皱,看向霍天心,示意她如实说来。
沈慕秋却给女儿投去一个谨慎的眼神,示意她谨慎言行。
如今正是用膳之时,又不是什么讨、伐大会,更是来了两位小贵客,自是不好大动干戈。能大事化小是最好不过,若霍天心当着这般多长辈和客人的面过于指责霍天羽,不仅仅是霍天羽面上不好看,将军府的面上也不好看。
说难听一点,就是被人看着窝里斗。如此说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霍天心接收到母亲的目光,抿嘴一笑,轻声道:“若是两位姐姐不说,我几乎都要忘了。那日确实是梨儿冲撞熙姐姐在先,心儿也有出言警告,却是无用。如此这般,熙姐姐才着人教训了梨儿一番,却也没冤了她。”
霍天羽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霍天心又微微一笑,补上一句:“不过羽姐姐也确实是没说什么,不过是丫头无状罢了,熙姐姐也没有真的与羽姐姐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