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秋笑笑:“若是换个厉害些的主母,沈若秋也没有机会入府了吧?又怎会永无宁日呢?”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错信了沈若秋,才使得自己和两个孩子差点儿就丢了性命。
多希望那时候的自己可以少些不必要的心善,多些冷酷和坚决。如此,又怎会后之后那么多的事。
霍守成想想,倒还真是这样,莞尔一笑:“你说的也是,如果你厉害些,我便不用应付那女人了。别的女子都是恨不得牢牢将夫君抓在手里,你倒好,劝着我纳了那女人不算,还非要给她弄个什么媵妾的名分,真是……”
他无奈摇头,正因着沈若秋是媵妾,明知道她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还没办法公然处置,真令人糟心。
沈慕秋何尝不后悔,只是时隔多年,后悔已然无用。人已经入了府,生下的女儿也那么大了,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好就好在沈若秋如今被禁闭了起来,终日只能在小小的范围内活动,又有黄婆子看着,与其他人无法接触,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想到霍天心上学前的提醒,还是隐隐有些焦躁。
沈若秋的手段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会瞒骗过她,顺利以媵妾的身份入了将军府,生下孩子,还花了那么多年时间点滴累积,差点儿置他们娘仨于死地。
就不知道,她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脱困,能以什么样的手段脱困。
她若是真的有能力解禁,这个府里怕真的是风云色变,永无宁日了。
愁绪在眉眼间蔓延开来,霍守成看了难免心疼,豪言安慰道:“莫要再想了,如今羽儿在学院念书,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面。她如今年纪不小,婚事也该提上日程。再过两年,她嫁了出去,你便眼不见心不烦,无需为此费神劳力。”
他对霍天羽已经是失望到极点,根本没想过还能挽回。
这个年纪,该定的性子都已经定了,唯有指望她以后的夫家是个有能力的,包容心也多一些的人,既能治得住她,也能受得了她。
想来有将军府做靠山,霍天羽便是再怎么过分,也不至于被休。
沈慕秋笑笑:“前些日子,母亲也曾与我说过,该考虑羽儿的婚事了。但羽儿是个心气高的,普通的世家子弟未必会看得上。如果你那边有合适的人选,便自己与她商量吧,不必过问我了。”
这般无奈的语气,听的霍守成心里一顿,皱眉道:“你是她母亲,婚姻这样大的事,怎能不过问你?你说她心气高,听你的意思,她可是有意中人了?”
沈慕秋只是苦笑,并未搭话。
霍守成更是纳闷不已,追问道:“你我夫妻将近二十载,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羽儿有意中人,直接说出来便是。羽儿是庶女,对方身份低些,只要人好,也无妨的。但你这般说,对方的身份或是不一般了吧?有咱们将军府作为依靠,即便对方贵为皇子,也未必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