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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划开夜空,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将军府内一片宁静,无人在意几个小丫头的争执吵闹,除了各司其职的下人,空闲者均纷纷躲避。
而在邯郸书院内,不少学子都惊叹于这忽如其来的骤雨壮观无比,纷纷开窗或步出走廊观雨。
豆大的雨水滴落在栏杆上,顷刻间支离破碎,四下飞溅。徐燕熙听到外头学子们的纷纷扰扰,刚开了门想出去一起热闹热闹,就被霍天心推了回去。
“熙姐姐,你如今的身子还未痊愈,万万受不得风寒。若是吹了风淋了雨,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徐燕熙舒展了几下身子,疑惑不已:“话说,你替我诊治了这样久,只说我体内寒湿甚重,也不曾说过是什么病。我如今自觉已无大碍,有必要这般小心翼翼吗?”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寒湿之气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许多人都有。即便再严重,也不需要事事小心到这种程度吧。
霍天心拉了她进屋,避重就轻的说:“当然需要,身体为性命之根本,但凡有一丝不适,都要好好调理,怎可胡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徐燕熙虽然心思粗些,却也不笨。那样繁复的治疗,怎可能会是小事。
霍天心越是瞒着她,她便越是想问出个结果来。
可这些话,霍天心却是不好说的,起码在她完全痊愈之前,还没想好如何开口。
于是选择了沉默,徐燕熙见她这般,不由得懊恼:“多大的问题,至于这般瞒着我吗?难不成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皇上已经赐婚下来,她与霍天北虽然还不到成婚的年纪,但若无意外,迟早会是一家人。
被未来的小姑子这般隐瞒,她实在难受得紧。
傅雅彤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霍天心一脸为难的杵在那儿,徐燕熙则又是急切又是无奈的追问着什么。
“怎么啦?你俩在聊什么,为何都这般严肃的样子?”
徐燕熙一见她来便嚷开了:“我倒想知道是为什么呢。我问心儿,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心儿偏不肯说。”
“心儿也是为你好嘛,难道她还会害你不成?”傅雅彤走到两人之间,笑吟吟道:“咱们三人可是好姐妹,自是应该无条件信任对方,不是吗?”
“我从来没有不信任心儿的意思。”徐燕熙难得的一本正经:“可是你们可曾想过,我只知道自己的身子有毛病,一直被你们小心翼翼的对待,却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那种茫然又无措,仿佛心里头悬着个大石头的感觉,你们知道吗?”
霍天心一愣,怔怔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无力的悲哀感。
是啊,只知道身子有问题,却无法得知问题出在那里,不管换做是谁,都会终日惶惶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