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低过十两银子以下的。”
她说着,指了指柜台边的一枚雕银戒指:“瞧见了吗,就那一枚银米珠戒,都要整整十两银子。你这香炉这般厚重,没有七八十两银子,怕是都下不来。”
巧姐只是温柔的笑着,并不反驳,显然那香炉确实有这样的价值。
霍天心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这般昂贵的香炉,你怎可只收我十两银子?即便是做诊费,一般的大夫也就只收几十个钱而已,哪有这么夸张的。”
一下子优惠了这么多,她高兴归高兴,却十分不好意思。
巧姐没有接她手中的银子,微笑道:“我这间小铺面,虽不敢说日进斗金,起码还能称得上是吃喝不愁。我原先开铺,是为了活计,如今日子好过了,只权当消遣罢了,倒不是真的在乎银子。”
说着将她的手推了回去:“心小姐肯替我诊脉,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几十两银子并不多,何况我并没有赔本,心小姐就不要推却了。”
“这……这怎么可以?”
霍天心活了两辈子,还没赚过这么大的便宜,自是不肯。
巧姐想与她拉进关系,更是死活不肯多收钱,想了一想,寻了个折衷的办法:“若是心小姐觉得不好意思,那不如这样吧。心小姐先替我诊脉,若是诊不出来,便按照香炉原本的价格给我银子。若是诊得出来,并能替我调理身体,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给心小姐的诊金,如何?”
“即便是诊金,也用不得这样多银子。”
霍天心还在推辞,傅雅彤已是轻笑出声:“心儿,你还真不用与巧姐客气。她那人啊,从来没把银子当一回事儿,遇到喜欢的客人,便是直接赠个什么小物也是有的。你这般推辞,倒是拂了巧姐的好意了。”
巧姐也在旁边笑着点头:“心小姐确实不必与我客气,银钱不过身外物,哪有开心来得重要?心小姐以为如何?”
这么看来,她倒是极为洒脱的一个女子,再继续推脱下去,反倒是不美。
霍天心犹豫片刻,终是接过了那个香炉:“那就谢谢巧姐了。”
“心小姐何需如此客气,你我既然投缘,自是不需太过拘束。”巧姐嗔怪道,将手递了出去,“不知心小姐现在能诊脉了吗?”
她倒是直接。
霍天心失笑,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虽然巧姐只是个没有功名的女子,说话也少有绕绕弯弯,直截了当,可这样的爽快,不但不令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舒适。
也不知道其前夫为何会舍得放弃这般美好的女子。
只胡思乱想了一小会儿,便沉下心来,细细感受着指尖的脉搏跳动。先是疑惑,继而好奇,最后满脸笑意,把手收了回来。
“心小姐,我的身子如何?”巧姐虽然洒脱,可是在影响终身的问题上,还是有些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