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突然听到外头传来喧闹之声。
素馨不由得觉得奇怪,正要起身,霍天心已是按住了她:“你就在房里待着,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素馨却是跟着她站了起来:“无妨,我包厚实些便是了。外头的吵闹声似乎有些不寻常,我与小姐一同出去罢。”
她到底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断没有出了事也不去理会的道理。
霍天心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也不再多说,督促着她把自个儿裹了个严实,两人才相携来到前厅。
让她们意外的是,霍平并不在。大厅之中,一名身着布衣的女子不卑不亢的立在哪儿,对周围下人们的责骂充耳不闻。
直到看到素馨出来,才神情一松,隔空对着她福了一福:“梦芝见过素馨夫人。”
“是你?”素馨一怔,语气便有了几分冷冽:“你来做什么?”
梦芝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态度,并不意外,肃然道:“夫人生产时险些被人谋害,稳婆谎称是小女子指使,夫人因此痛恨小女子,小女子无话可说。昨日得以习证清白,小女子本应庆幸,可方才,小女子忽然想起一事,希望能与夫人浅谈几句。”
霍天心细细打量着这梦芝,只见她面容清冷,气韵优雅,虽然身着布衣,也掩盖不了其芳华。
她脸上还有些未曾消退的伤,其他地方虽然看不到,可从她说话时不时微微皱眉,便能才到她曾受过大刑。
尽管如此,身姿依然站得笔直,如那傲然挺立在风雪之中的青竹一般,不肯折倒。
不知怎的,霍天心忽然想起了何书雲。这梦芝的气质,倒是与何书雲有几分相似,只是要较何书雲更为倔强强硬一些。
不过想想倒也能够理解,毕竟一个年轻的姑娘家,无人可依,还要照顾病母,若不倔强强硬,早便撑不住了。
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大奸大恶之人,心里有着恶念,便会在相貌上流露出来。而这梦芝,面相却是清冷的,还隐隐带着骨子里透出的傲气。忽然,霍天心生出了一个念头。指使稳婆谋害素馨之人,指不定还真不是这个女子。
素馨乃为当局者,仍对对梦芝有着气恨,虽不至于破口大骂,脸色却不好看:“你我之间,有何好说的?”
“有。”梦芝不卑不亢的回答,“小女子所说之话,极其重要。小女子知道霍大人这些天都在寻找那名证人,此事本应直接告知霍大人。可夫人刚刚生产完毕,身子虚弱,不易动怒。小女子也不愿再在此事上增添任何误会,故而前来寻找夫人。把话说完,小女子便会离开。”
霍天心心中一动,低声道:“素馨,那便听一听也无妨。”
她听得出来,梦芝这话的意思,是要与霍平避嫌,免得再生出什么纠葛,损害了素馨正虚弱的身体。
若非这梦芝太会装,便是此事另有隐情。不管是何种情况,听一听并没有任何妨碍。
素馨虽不想与梦芝有任何接触,但是对于霍天心的建议,还是很看重的。闻言,便点了点头:“行,那便去偏厅罢。”
她倒要看看,梦芝刚出狱,便拖着一身伤过来,到底是为着什么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