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初卿,“那个男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你身边,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其他企图,万一他利用你对言家不利呢?”
初卿听得冷笑,这个人连刺探别人的隐私的理由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见两人又莫名其妙地掐了起来,将她忽视在一旁,宁嫣儿心里的异样感越发强烈,她古怪地看了言司远一眼,连忙打圆场道,“可能初卿就是跟那位先生一见如故也说不定,做朋友也是要讲缘分的,而且我看那个人长得面善也不像是会作恶的。”
言司远拧了拧眉,脸上越发不悦,他低下头瞥了宁嫣儿一眼,冷声道,“你跟那男人只见过一面,也要帮着他说话?”
男人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厉严酷,宁嫣儿听得一怔。
初卿看着这副场景却忍不住想笑,怎么也没想到宁嫣儿会帮着她说话,而言司远还会为了她的事跟宁嫣儿犯冲。
见那两人困惑中隐带不悦的眼神朝她望来,初卿才意兴阑珊地耸了耸肩膀,也没有了兴致吵架,对着言司远抬了抬下颌,眉眼冷淡,语气平静,“你先帮宁小姐处理伤口吧。”
这话瞬间点醒了两人,言司远一愣,低头便瞥见宁嫣儿咬着牙带着几分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白皙圆润的膝盖头上的淤血紫红得触目惊心。
言司远此刻理智才真正回笼,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竟当着嫣儿的面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男人菲薄的嘴唇紧抿在一起,对着宁嫣儿时,眉间厉色稍缓,但眼里却积了一层更深的阴郁,像蒙了灰,越发讳莫如深。
初卿也没了情绪应付,又见这房间布置得精巧,想是言司远已事事考虑周到,根本就不用她再画蛇添足,再站在这里也是徒增厌烦。
而且言司远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既然敢在张媛眼皮子下造次,便有把握让张媛不敢挑宁嫣儿的不是,压根就不用她咸操心。
至于她,顶多就惹来张媛一阵不痛不痒的语言攻击,只要她还有掣肘言司远的用武之地,张媛就不会随意舍弃她。
初卿打定主意,便懒懒地准备告辞,“宁小姐,你就在这安心住下,如果还缺什么就跟我说,我也先回房收拾行李了,你们自便吧。”
宁嫣儿见初卿这么识趣,心里紧绷的心稍稍松懈,便笑着应好。
倒是言司远一句话没说,唬着张脸目送初卿离开房间,女人还贴心地掩上了门,好像是让他们方便行事,好继续刚才被撞破的未完之事。
宁嫣儿也同时想到了这个念头,白皙柔美的脸上微微羞红,垂着头绞着手,心里忍不住有些期待。
言司远见此,脸色却沉了下来,他不知为何,心里堵闷得不行,好像这房间的空气也随着初卿关上的门停止了流动。
宁嫣儿久等不到男人的反应,疑惑地抬起了头,却看到言司远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有些失神地凝视着墙门,英俊的眉眼却沉淀着几分难言的情绪,整个人看着萧瑟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