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它终于不响了。
可当他一低头对上初卿那双冷得像被抽去所有温度的眼,言司远心里陡然一惊,回过神来,想要解释什么却在看到女人嘴角那抹讥笑,徒然苍白无力起来。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滚开。”
他还靠得那么近,明明女人的唇息是热的,但声音却冷得像千年的寒冰。
言司远握紧拳头,脑海里骤然出现初卿跟莫清之前相处的画面来。
原来这两人不仅明面上嬉笑玩闹相处亲密,私下也一直有往来联系。
这么晚了,还给初卿打电话,女人还一点都不意外。
这两人到底背着他暗度陈仓多久了……
想着,言司远的怒意越发高涨,刚才的歉意亦蒸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抓心挠肺的猜度,硬是在心口上刨了好几道伤痕,血淋淋的泛疼。
“你是不是背着我跟那个男人好上了?”
男人面上愠怒,眼神如利,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反应。
初卿只觉得好笑,这男人在外边跟宁嫣儿都搞出事来,现在还反过来给她泼脏水?
见女人不置可否,言司远眯了眯眼,指着地板上那碎裂的手机,像找到犯罪的蛛丝马迹一样。
“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你们来往已经这么密切了?”言司远气得胸口微微起伏,看着初卿安静乖巧的模样,顿了顿,语气一转,换了个言辞,“还是说这个男人对你居心不良,整日打电话骚扰你?”
他已经主动搭了个台阶给女人下去,只要她对后者微一点头,他就不追究她的责任。
可是初卿听着仍旧无动于衷,只静静看着他,仿佛看他像小丑一样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言司远捏紧手,愤怒的在床头上砸了一圈,对着初卿怒吼道,“说话!哑巴了吗!”
在男人的粗喘中,初卿缓缓闭了闭眼,她很累,不想再跟言司远就这个没意义的问题三番两次的起争执。
他若不信她,她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见初卿在他的怒气下还能淡定自如的闭目养神,言司远只觉得脑海里像烟火炸开了花。
这是默认了吧?不然还能这么老神在在的不狡辩不反抗?
要在平时恐怕一句话不对头都能跟他咬起来,现在倒是放弃挣扎了。
言司远嘴边直冷笑,心里却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咬,密密麻麻的疼。
那阵泛滥的疼促使他出手捏住了初卿的下颌,微微抬高,女人柔美的下颌线条骤然绷紧。
她的后脑勺抵在床头上,言司远力道强硬,初卿被迫拉长了脖子,十分不适,终于睁开双眼盯着面前阴沉如水的男人。
“要是让我发现你跟莫清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你的,听到了吗!”
没有商量的语气,纯粹就是个森冷的警告。
初卿扯着嘴角笑了笑,斜视着言司远,“你还是先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再来管我吧,你跟宁嫣儿的事都闹得满城风雨了,还有时间来操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