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做伴郎。”
左思右想,我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了莫一帆的身影。
“不如找莫一帆。”我说。
“莫一帆?”沈天泽脸上的表情微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笑了,像是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似的说:“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老实的摇头,“结婚是喜事,怎么谈的上残忍不残忍?不是信任的朋友,怎么可能找他做伴郎?”
沈天泽挑了一下眉,也没戳穿我那点小心思,“那你现在先打个电话问问,看他愿不愿意。”
我给莫一帆打电话的时候,他那头似乎在处理案件,挺吵的。
我没有立刻说自己和沈天泽要重新举办婚礼的事情,而是说自己有急事,先回了南城。
“嗯,我知道。”他语气特别的平静,又隔着手机,我根本就猜不到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是这样的,我和沈天泽打算从举办一次婚礼,到时候想请你做伴郎,行不行?”我一鼓作气,噼里啪啦的就把话给说完了。
那头安静了好久,只听得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嘈杂声,有人在叫他,他没回答。
“一帆?”我小声地叫他。
我的声音很小,我觉得他应该听不见才对,他却像是瞬间缓过神一样,嗯了一声,然后说:“好啊,什么时候?提前恭喜你们了。”
“时间还没有确定,就是先和你说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回南城,有时间我们去把伴郎的礼服给买一买。”
“大概还需要一周。”他说。
“那到时候回来再联系。”
我挂断电话之后转过头就对上了沈天泽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心思完全被他猜中,我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之后,故作镇定的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们要结婚,伴郎伴娘都是我自己搞定吧,你不觉得有点内疚?”
他无奈的笑笑,“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分清楚你和我,我就是觉得你刚才和莫一帆说话的时候,还挺残忍的。”
残忍,他竟然用了残忍这个词,我狠狠地愣了一下。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刚才和莫一帆的聊天内容,又觉得自己果真是残忍的可怕。我毫不留情的就把自己和沈天泽的幸福摆在他面前,我明知道他对我起的是那种心思,却还这么直接。
“我只是觉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明知道莫一帆对我有那个意思,我还不和他划清界限,不是自找麻烦吗?我现在虽然残忍一些,他疼是疼,可就好像快刀斩乱麻一样,不过疼了一瞬间,总比以后一点一点的割掉,要来的痛快。”
我话音落下,沈天泽很久都没说话,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感觉心情挺沉重的。
自从我从江城回来以后,沈天泽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总是心事重重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在他眼睛里找到一些属于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吸了一口气,“没有,我只是在思索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其实对我来说,我更愿意一点一点的接受那些钝痛,因为在痛的同时,起码绝望的没有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