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痛快的洗澡来说,还是有太多不便,毕竟简单的淋浴装置也没有。以前农村多是弄上一个大铁盆,到了冬天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洗一次澡都是常态。
现在也就只能简单擦拭下身子,然后洗漱一下。自知水源有多重要的哈雅并没有见怪,在沙漠中骑行都可以几天不洗澡,在这也没必要矫情。
偏房烧水,正堂洗漱,陈渤就外面守着,院里的一草一木既熟悉又陌生,也没必要再去拔了。
待房门开打时,换上爽利干净衣服的哈雅洗去了一身的铅尘,粉腮红唇犹若出水芙蓉般,湿漉漉的发梢垂在胸口。一双美眸是和东亚人一般无二的黑色瞳孔,状如宝石一样迷人,光洁的小腿在白色的裙装下引人遐想。
陈渤的眼神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便把目光平视,毕竟是不礼貌的行为,他也没急色到那种地步。
“这是你的父母吗?好幸福的样子。”甩一甩头发,散发出沁人的清香,哈雅手指供桌上的遗照道。
“大约是吧,太久了我也不记得他们的模样。”陈渤回道。
“大约?……”哈雅品味出了他的语意,又愧疚道“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那个时候我大概是两岁或者三岁,反正脑海里没什么印象。从山上下来经过的一片坟头就有他们的。”陈渤没觉得有什么不可说,实在是没有太多感情存在。
“我的母亲遭遇空难之后,就只剩下了三岁的我和一岁的弟弟。”哈雅这时也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还好父亲在我我们身边,他鼓励我要勇敢要独立,不会因为我是女孩而忽视我的成长,真感谢他的开明才让我从严苛的宗教氛围中走了出来,做到许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你还有父亲陪伴,我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她只希望我有出息。”陈渤叹了口气,继而笑道“我现在做到了,你也做到了,他们会很开心的。”
“嗯。”哈雅点点头,将悲伤的情绪拉回了现实。
简单收拾一下暂别这祖宅之后,陈渤便驾车带她前往县城转一转。
作为龙山文化的中心地带,这里的陶瓷虽不如那些久负盛名的官窑出名,也是有瓷都之称的。陶器以蛋壳陶最为出色,全部以黑陶烧制,最薄处只有0.2毫米,一般是0.5毫米左右。瓷则是以茶叶末釉为代表,棕黑色底或绿黑色底釉中泛现一种错落自然,金光灿烂的黄绿色晶点。
陈渤选购了几件代表性的陶瓷器作为回馈的赠品,不仅是给她还有约旦皇室,先结个善缘,没准哪天就用到了呢。
逛完陶瓷市场,又顺道去蒲松龄故居转了转,这鬼神之类的故事全世界人民都爱听,要是再掺杂点香艳的书生和妖怪的感情纠葛就又变成了一场爱情大戏。
什么美女画皮,狐仙成精之类的一股脑都灌输了过去。
小时候看聊斋那可是吓得不轻快,尤其是刚开始一只漂浮的灯笼,再加上恐怖的配乐,虽然现在看起来颇有些幼稚,那个年代足够几天噩梦的。
趁着亚洲杯还没开始正赛,陈渤干脆带着她将整个省转了大半。
在五岳封禅的玉皇顶体验一览众山小,到孔庙拜见老师的祖师爷,赏荷与微湖,问道与崂山。既有山川江湖之灵秀,又有壮美人文之情怀。
“华夏?到底什么是华夏?”游历了比较有文化代表性的齐鲁之地后,哈雅提出了一个颇有哲学意味的问题。
陈渤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道“章服之美为之华,礼仪之大为之夏。中华民族从来不会以血统、肤色、信仰来区别对待,只要是认可我们的文化,都可以被视为同族,这在全世界都是基本不可见的。”
黑人?古代就有昆仑奴,至于波斯人、阿拉伯人、犹太人以及各种游牧民族难道还少吗?最后的结果全部被同化掉,而且汉族人口基数之大,即使经历了数次的浩劫,其基因序谱仍旧能保存完好。
相比欧洲、西亚以及美洲,经常爆发的战争和侵略,都会导致一种文明的衰落以及断续。
偏安一隅的印度古文明又怎样?还不是被雅利安人直接来了个大清洗,也导致了种姓制度的诞生,流传到今日。
“这是一种强大的包容性,儒家也算是一种宗教文化了吧?”
“不算是,儒家没有神迹的衬托,没有反复的教条主义,更没有主张前生来世,并不符合宗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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