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分外的瘦弱,张字之再来的路上透漏过,夫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患上抑郁症的。
她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是狠不下心来,从路旁买了几个她最爱吃的江南糕点。
推门进入病房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病房在一层,外面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有不少的孩子在草地上来回的打滚,大人跟在后面斥责着不要乱跑。
有的踢球有的放风筝,还有的躺在轮椅上晒太阳,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
凌小茴倒了一杯牛奶外加糕点端到了她的面前:“吃了吧,现在是你求我,要听我的话。”
张芳雅看着面前的东西目光有些湿润,拿起一块放在自己的嘴边:“我真的没想到,老了老了记得我爱吃这些的竟然是你们两个,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报应。”
“让我出手就凌氏可以。”
对面的人非常震惊,用力的抓着她的肩膀:“真的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肩上的手,还是第一次离着母亲这么的接近,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张芳雅真的老了,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小老太太的感觉。
“真的,但是我想要知道真相,我父亲死亡的真相?”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的。”张芳雅轻微的有些犯病的样子,双手抱着脑袋想要逃避着。
她目光求救的看向张字之的时候,后者竟然关门出去了:“事情总是需要有个了解的,我们欠的东西都需要还回去,这件事还是由您亲口告诉大小姐吧。”
“肯定有隐情是不是!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为什么要写休书?”
张芳雅整个人缩成一团,闷闷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那么小!我能知道什么!”
她突然笑了:“对啊,你还那么小,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一切都是我们大人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凌小茴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久后,张芳雅终于抬起头来把目光看向了远方,张口介绍着:“我出生的那年天空中飘着很大的雪……”
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瑞雪兆丰年,张芳雅的出生也被誉为家里面的福兴,大概也正因为张家老爷子高兴,所以把管家捡回来的那个小男孩留了下来,让他冠张姓,从小生活在张家。
小男孩比大小姐大一岁,两个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在后院玩耍放风筝,采荷花去后山上看萤火虫,这辈子所有想到和想不到的浪漫事情,她和男孩都做尽了。
十年算什么,张芳雅从小到大而是思念的时光和爱意都给了男孩。
可命运从来不知道疼惜别人,张家金融危机,凌家出钱救助,凌宇东对她一见钟情,大喜的那天下的雪更大,比她出生的时候还要大。
“我记得我哭得特别的凶,婚礼是中式的,我盖着红盖头大家都看不清楚,等到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新郎一掀盖头,哎呀,整个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凌小茴看着母亲轻描淡写地说着这段事,心里堵得透不上气来,她太知道了,太知道一个求而不得的感觉了。
“嫁到凌家以后我本来想要好好过日子的,我很快坏了你们两个,我觉得你像我,从肚子里抱出来别人拿给我看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所以我从小对你特别的好。”
张芳雅看着她不相信的样子,她笑着摆摆手:“你别不相信,在你小的时候我晚上抱着你,让你爹抱着小安,他给我说换换,我说不许,谁都不许,奶娘都不许我说这就是我,真真切切再次轮回的我,可这一切在四岁的时候就画上句点了。”
她知道:“四岁的那天我父亲死了。”
就在自己四岁的时候父亲死了,死得那么的突然,莫名其妙一个健康的人就病死了。
谁知道张芳雅摇摇头:“如果仅是你父亲死了,我不会有任何变化的,他是我的丈夫从来不是我的爱人,相反如果他去世我还能松一口气,我再也不用对着他演戏了。”
心底一片悲伤,凌小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的寒冷。
凌小茴忍不住的再次问道:“那为什么?”
“你也知道从小到大为了区别你和小安,我们一直给你就行两个生日,你先出来的定在中午,小安的定在晚上。那天中午你父亲有个会议没有及时赶回来,我给你唱生日歌的时候,那个男孩来了,他好像从来没有变化,笑着走进来一拱手,说到。”
‘张字之,祝愿大小姐四岁生日快乐,这是我给大小姐送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