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说着又回头问陈华浓:“莫除了辣子鸡还喜欢吃什么?”我扭了头去看她,是给莫向北带的?
印象中就有过一两次他吃辣菜,后面每次和我吃饭都是吃的不辣的。
只听陈华浓道:“你就往什么辣子放得多的菜点,他无辣不欢。”于是沈静又报了几个辣菜名,便和我一同留在那处等。
气氛本就尴尬,沈静却还来攀谈:“你也是莫请来的客人吗?看起来年龄好小哦。”
我刚要张口就被陈华浓截断:“就她?你觉得北会请这么寒酸的人上船吗?不过是个小偷而已,还是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小偷。”
我被说得怒了,转身瞪视:“你胡说!”陈华浓把嘴一咧,似笑非笑地道:“是不是胡说你心里自有数,季苏,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协议没完成呢?”
“你不要胡乱给我栽赃,谁跟你有过协议了?”说着我火不能往一处去,猛的一拍桌子大喝:“我要的菜做好了吗?”我这一拍不但把沈静给吓了一跳,也把吧台后的小姑娘也吓得站了起来,她往厨房间张望了一眼连忙道:“好了好了,已经在装盒了。”
果然见有人拎着餐盒从厨房内走出来,我迎上去道了声谢谢接过了餐盒袋子就板着脸往外走。可能是走的急了没留心脚下,不知踢到了哪朝前跌过去,因为两手都拎着盒子也没个支撑的,直接就摔了个大跤,鼻子还撞在了桌腿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但身后的惊呼似乎比我还剧烈,忍着疼扭回头去看,只见沈静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右脚,原来穿在她脚上的高跟鞋的鞋跟断掉了,而她的脚背处有一大块乌青。
难道刚才我不小心踩到的是她的脚?看她痛得眼泪横流的我很过意不去,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踩到你的。”
原本还在轻哼的沈静忽然安静下来,泪盈盈地朝我看来,眼神我说不上来,就觉她哭得这般可怜应该很疼。忽而听见头顶陈华浓的声音:“你不疼吗?”
我本以为他是在问沈静,抬头看却见他目光低敛锁定着我,这时我还半趴半坐在地上。疼是自然疼了,但还好吧,却见他手指了指我鼻子道:“流血了。”
啊?我伸手一摸,还真的是满手血,就说怎么感觉鼻子一股暖流呢。难怪他们都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我了,估计现在的形象很糟糕。我把鼻血擦掉后咧了咧嘴苦笑:“看,我把你踩了一脚,自己摔得还更重,所以你就原谅了我吧。这船上有医生的,你先去找了看看。”
说完我就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两边膝盖上也都擦破皮了,这一跤跌得也是重呢。
弯下腰打算去捡地上的餐盒,突听莫向北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怎么回事?”我惊异地抬头,目光一撞上就见他面色一沉大步走来,一把搂住我急问:“出什么事了?”
我想不用多解释也应该看出来是什么个情况吧,尽量把语气放轻松了回道:“摔了一跤。”他将我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后目光落在我脸上,随后视线又扫到那处,脸色变得很冷:“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感觉奇怪的,刚才的事不是很简单吗,就是两个人不小心摔倒了。为啥陈华浓站在旁边垂眸不语,而沈静也怔坐在那眼中露出怯意?
还是我开口解释:“没事啦,就刚才我拎着外卖走时不小心踩到了沈小姐的脚,然后害她鞋跟断了脚上也青了一块。至于我自个只能说自作自受,摔倒时鼻子撞在桌腿上了。”
莫向北闻言回过眸,黑色瞳仁在我脸上打着转,随而道了句:“我们走。”眼看他环着我便要离开,连忙拉拉他指着地上的餐盒悄声说:“那是给你打包的午餐。”
他低眸而看时,刚好后面传来服务员的语声:“沈小姐,您要的菜都已经为您打包好了。”
随后便听沈静一改刚才的孱弱而柔声道:“莫,我帮你点了几份辣菜,你要不要......”莫向北不等她话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有了。”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餐盒,毫不留恋地带着我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