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没你说的那么吓人。”
“你这还压抑上了,因为什么啊?”
“和你也说不清楚。”闫图摇了摇头,并没有将心事吐露给贺炜。
见闫图不说,贺炜的好奇反倒是被勾了起来,催促的问道:
“你说不说的清楚,总得说出来吧。
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让我很难受。
别磨叽,赶紧说说,到底什么情况,我也好帮你分析分析。”
贺炜在闫图几个死党里,算是最有主意的那个,什么事都愿意分析,平时他们问家里要钱,或是想办法出来玩,都是贺炜出鬼点子。
听贺炜这么说,闫图才有些艰难的将这件事讲出来。
当贺炜得知闫图,竟然是因为害怕回家,才变得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后,顿时有些懵逼。
“不是回个家有什么好怕的啊?
你父母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回去,非常以及超级的不想回去。”
闫图有些后悔将这件事告诉贺炜了,因为对方显然无法理解他。
“你是不是和你父母吵架了?”
“没有。”闫图摇了摇头。
“不是,这事说出来不丢人,我每天不和我父母吵几句,我都浑身难受。”
“真没有。你应该知道的,我从不会做违背我父母意愿的事情。
更别说是和他们吵架了。”
闫图在家里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孩子,这一点贺炜非常清楚。
比起他们这些经常和父母对着干的,闫图真的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不过闫图的父母虽然严厉,但对闫图也还好,倒没听闫图说过他父母打骂他什么。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家里不就你父母,没有别人吗?
既然你和你父母没矛盾,那你怕个鬼啊!
你是不是也忍受不了被你父母管制,也想学我和大伟几个搞些事情出来?”
“我才没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回家。
我甚至一想到“回家”这两个字,我全身都在不停的往外渗冷汗。
而且你知道吗,每天我回到家里,都觉得家里很冷很冷。
我就算裹着冬天的棉被,都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而且在我睡着后,我更会觉得全身发麻,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几乎窒息。”
闫图越说脸上的恐惧便越浓郁,听得贺炜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你是不是鬼压床啊?”
“不是。我没有做梦,就是我一回到家里,就有那种感觉。
我也不确定是心理的原因,还是神经性来的。”
“那你和你父母说了吗?”
“说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算了算了不说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我也回去。”
贺炜和闫图的家在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所以两个人并不同路。
以往闫图都是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走。
但那几个人和他不在一个班级,加上他最近状态不好,每天晚上都在外面晃悠到不得不回家,这才会极为不情愿的回去。
所以就没让其他人等他。
同贺炜分开,闫图又像是前几天那样,犹如冤魂野鬼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
他其实觉得自己怕的并不是他父母。
而是他家住的屋子。
可是这却完全没有道理。
因为从他记事以来,就一直住在那儿,之前都不害怕,现在怎么可能就会怕成这副样子。
他找不到真正引发这一切的原因。
犹如一道无解的难题,就摆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