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镇上招待客人的来说,已经是很隆重了。
易少东在动筷子夹了几口后,不知道是真觉得好吃,还是客套的吹捧,顿时又对秦恒远大家称赞了一通。
秦恒远对此也只是笑着,让易少东多吃点,整个人看上去也好似完全从之前的那种情绪中走出来了,再度变得和秦铭印象中的老爸一样。
在秦恒远的张罗下,秦铭和易少东也都陪着喝了不少酒,这也直接将秦铭给喝多了。
倒不是秦铭酒量不幸,而是他爸爸和易少东的酒量太好。
三个人足足喝了6瓶白酒,之后还掺了很多瓶啤酒,秦铭喝的吐得不行,之后就被易少东弄到卧室里睡觉了。
易少东也喝得满面酒红,但仍保持着几分清醒,并没有像秦铭那么不堪。
至于秦恒远看上去,则像是刚才喝的是水一样,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易少东知道秦恒远不抽烟,所以他也没问秦恒远,便自己点上一根,靠在沙发上吸了起来。
一根烟过半的时候,他又像是在医院时那样,对秦恒远问道:
“秦叔叔,你练过武对吧?”
易少东固话重提,不过这一次秦恒远倒是承认的点了点头:
“学了些皮毛。不过单纯是为了强身健体。”
对于秦恒远的敷衍,易少东笑了笑,然后又直接的问道:
“你应该知道鬼祟的事情,也知道秦铭和我上学的地方对吧。”
秦恒远显然没想到,易少东会问的这么直接,他犹豫的想了想,然后对易少东反问道:
“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些?”
“因为我查过你。
在我决定和秦铭成为朋友之前,我有找人查过你们家的底细。
虽然你的身份,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和你相关联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除了家里的那个老爷子。
没有亲人,没有老婆,却有一个儿子,教育履历都存在,但是到实地去查,却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显然这些都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这些问题都是不存在的。”
听到易少东这番话,秦恒远并没有任何慌张流露,依旧面色如常的看着易少东:
“这些秦铭知道吗?”
“他应该不知道,但是我非常确信,他心里面肯定也在怀疑。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心里面非常谨慎,且有些多疑的人。”
“有些事情,我不对秦铭坦白,是为了他好。
因为知道的越多,越会痛苦,越会感觉脖子被死死的勒住,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不过这些事情,我以后会和他说明的,但并不是现在。
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因为我保护不了我的孩子,那种你心里面充斥着痛苦,然后还要表现的非常兴奋的告诉自己的孩子,他被一所最好的“大学”选中,这种滋味真的永远都不想在经历了。”
“这就是你明明是个老师,却不逼秦铭学习的原因吗?因为你知道,他未来会走上这条路。”
易少东说到这儿,目光突然变得尖锐了几分: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秦铭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