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属于自己的路,像老爸这种人根本没资格教你什么。
不说了,不说了。”
秦恒远又倒满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秦铭也跟着喝了一杯,这时候则主动对秦恒远问道:
“老爸,你有朋友吗?”
“以前觉得我有朋友,但是后来发现,我并没有,到最后更是变成了不敢有。”
“那你和慕叔叔他们呢?”
“逢场作戏罢了。老爸一直都没和你说过,你知道你慕叔叔和他媳妇,为什么会对你爷爷,对你很好吗?
你真以为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是善者,并以行善为乐吗?
还不是对彼此有利。
老爸每年都将优秀教师的资格让给他,有学生想补课,也会介绍到他那里去。
学校每次举荐我去讲课,我都会说自己不如他,让他代替我。
他拿了我的好处,自然觉得我人很好,连带着就会对你和你爷爷好些。
但如果咱们有一天侵犯了他们家的利益,就像是那天一样,他们就会露出本来面目,甚至连青红皂白都不会问,下意识的就会保护他们的那部分利益。
这就是人心。
很多时候你看透却不能说透,看懂却要装作不懂,明知吃亏却只能吃亏。
否则,你就连演戏的资格都将失去。”
秦铭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理解,秦恒远说的这番话,或许有些极端,也或许这就是秦恒远对自己过往经验的总结。
“爸,你觉得学院弄出这一环套一环的监视,到底有什么用呢?
还有你脖子上为什么没有微脑?是校方给你拿掉的吗?”
秦铭话锋一转,又问起了关于学院的事情来。
“我不太清楚学院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觉得,应该就是制造危机感吧。
毕竟你知道在某个离你很近的地方,一直都存在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你,你睡觉的时候他可能在看你,你说话的时候他可能在屏息的听着,你出去的时候,他可能就在身后跟着。
可以说,你无时无刻不再这种恐慌中,不敢多说话,也不敢搞什么动作,更不敢去进行反抗。
再有可能就是废物利用吧,就像老爸这种天赋平平被淘汰下来的,留着没什么用,丢掉还可惜。不如就做做记录员这种情报工作,去充当学院的眼线,起码还能为学院做些事情。”
说到这儿,秦恒远不禁加重了他的语气:
“其实听我说了这么多,你心里面应该也会去怀疑,学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在大的方向上,是好的还是坏的?
儿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学院根本就是一所恶魔学院,绝不是什么善地。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记录员,关于别的事我可能知道的不多,但是对于他们为新生制造的那些考试的环境,我却再清楚不过了。
我不清楚那些进入内院的学生,他们对付的都是什么,但是新生们对付的鬼祟,有一只算一只都是他们投放到那些地点的。
就像是养老虎一样,将老虎放进闹市区,然后等老虎伤人了,再派人去抓。
看似是正义的,但事实上呢?
你觉得他们是培养抓虎的人,还是为了给老虎提供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