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关系中,视女人为衣服的观念和行为更是有害。一方面,这类观念和行为为女人划定了牢笼,使她们的平等地位与身心自由、人格尊严与存在价值在婚姻怪圈中越圈越小;另一方面,为男人寻花问柳、维护所谓男子汉权威大开方便之门。
随着社会文明日益进步,再大胆的男人也不敢再言“女人是衣服”了,但女人带来的“地位效应”、“体面效应”仍然发挥着独特的作用,成为男人们炫耀的资本,而再胆小的男人也怀有喜新厌旧的“贼心”,于是不少“女人新说”代替了“女人是衣服”的传统“名言”。
回望婚姻
娟端庄、温柔、娴静,知识分子的家庭培养了她独特的个性。出身农村、学习刻苦、品学兼优的刚与她是同班同学,被她恬静内秀的气质深深吸引,并萌发了爱情,对她穷追不舍。毕业后,在娟父母的帮助下,刚留在了本市工作,随之与娟结成良缘。
婚后,刚觉得自己家庭地位低下,娶了一个端庄俊秀的城市女为妻,岳父母世代书香门第,均为大学教授,实在是既体面又自豪。他对妻子十分关心和爱护,寻找一切机会陪妻子上街购物,参加各种聚会,出门旅游,为妻子购置高档服装、化妆品,在家里抢着做家务。而娟也以温柔、体贴回报他。朋友、同学羡慕他有一位体面的妻子,岳父母也为自己选中了一位好女婿而欣慰。
有一次,娟重病住院,刚在病房里守了20多个日日夜夜,服侍她吃药,替她擦洗身子,不嫌脏也不嫌累。看着丈夫瘦了一圈,心疼之余,娟感到无比幸福。
活泼可爱的女儿出生后,更使刚感到满足。
刚是一个聪明的人,在单位不仅工作出色,而且很会“来事儿”,人缘极好,深得领导赏识,刚30岁时就被提拔为处长。
随着地位的变化和社会圈子的扩大,刚的心理也起了变化,家务活做得越来越少,对妻子女儿逐渐失去了耐心,处长的派头时不时带进了家中。也许是内秀的女人更加敏感,娟对丈夫的变化早有体察,偶尔用一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来提醒丈夫,但并不起任何作用。
一次,厂里来了几位贵宾,厂长指名让刚带家属一同作陪。酒席上,刚逢迎周旋,很得客人欢心,厂领导也非常满意。娟感到说不上话,要么冲客人笑笑,要么静静地坐着。
回家后,刚埋怨娟:“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一声不吭?”
娟回答说:“跟他们不熟,我想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刚的手指头几乎指到了娟的脸上:“女人是男人的门面。你那样傻乎乎的,给我挣什么门面?说什么说什么,你长的是猪脑壳?”
娟忍气吞声,默默地服侍女儿上床睡觉。
吵归吵,刚在衣食及各种开销上对娟仍然十分大方,各种新潮服装、高级化妆品源源不断。
刚曾对来访的朋友说:“咱不乱搞女人,老婆是咱的门面,爱护不够,是给自己抹黑。”朋友连称高见。
娟听在耳内,却无可奈何。几年来,丈夫在事业上的进步,对自己的诸般好处都是少有,自己又如何去和他争吵?
一天,娟陪着女儿练电子琴,女儿缺乏兴趣和耐心,与娟讨价还价。娟一生气打了女儿,女儿哇哇地大哭。刚坐在一旁冷言冷语地说:“教孩子练琴也不会,你还能干啥?”
娟正在气头上,听刚这么说,又狠狠抽了女儿一巴掌。
刚霍地一声站了起来,冲过来吼道:“教不了孩子就给我滚蛋,大不了我再找一个!”
娟痛哭失声,冲出了家门,躲在楼后的树丛里,饮泣了大半夜。
经岳父母劝说,两个人又和好了。
但刚的想法却没有改变,倒不是说娟靠他养活,就是嫌娟拿不出手。但娟生性不会斗嘴,有泪往肚子里吞,为此苦恼不堪。
给婚姻按摩
刚是典型的“女人是衣服”论者,在他的心目中,妻子是丈夫的门面,是衣服,是一种物品,优质的、体面的妻子给丈夫带来的是体面和荣光,一旦这件衣服相对失色,他就不满、鄙弃。因此,当娟初嫁时,刚感到给他的是荣耀和体面,当刚的地位发生了改变,而娟相对“落伍”时,他就开始挑毛病,觉得不合身,恨不能扔掉。
刚的思想行为无视娟作为人的存在,无论是开始时对娟的恩爱有加,还是发展到后来的吹毛求疵,百般挑剔,甚至辱骂,都是把娟作为没有情感和思想、没有尊严和人格的物品来对待的。在他的潜意识里,男人与女人之间没有平等可言,女人不过是一件“死”的物,男人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由此推而广之,虐待妻子的男人、寻花问柳玩弄女性的男人、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等等都患有相同的病。
对这些男人的这种病,我们主张不予治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尝尝苦头,或者棒打或者让他们做孤家寡人。
还婚姻本色
理直气壮地抗争,有理有节地声讨。自己的平等地位、人格尊严必须靠自己去争取。
减少依赖,增强独立。要学会拒绝丈夫的某些要求或“恩惠”,寻找、发掘、发扬自己的长处,让丈夫也有低头时。
撂挑子。让丈夫尝尝带孩子、做家务,同时又要上班、应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