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黄志广都是各自拿着手机,惊疑不定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他眼角余光落在了他面前的那个瓷茶壶上,而我的眼角余光落在了我面前的那个玻璃烟灰缸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伸手抄起了茶壶,而我也抓起了烟灰缸,互相的扑了过去。
黄志广出身之前是个泼皮,虽然这几年泼皮根性还在,不过身手实在有点逊,自然是没法跟我这种从炼狱回来,而且三天一小架十天一大架的人相比,再他刚刚高举茶壶要往我头上砸的时候,我已经抢先一步用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他脑门上,这家伙就“啊呀”的一声惨叫栽倒,茶壶也摔落,粉碎了一地。
南桥路,两辆黑色红旗轿车在警车还有众多属下、保镖车辆随行保护下不徐不疾的开往人民医院,钟光秀跟梁厚仁分别坐在两辆车子里,两人都在用车载显示器观看着希尔顿酒店中餐大厅里我打破黄志广脑袋的这一幕。
原来,酒店服务员之中有他们安排的两个人,两个“服务员”这会儿正偷偷的用袖珍录像机拍摄着大厅里的情景,同时上传给不在现场的钟光秀还有梁厚仁看。
钟光秀跟钟夫人是第一次看见我动手打架,他们见到我如此敏捷的身手,钟光秀有些诧异,然后说:“小子身手不错,估计扔到边远山区部队里,磨炼一番,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钟夫人立即不同意,警惕的说:“别哈,你嫌儿子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啊,我可别想着把我儿子放到边疆去,我以后就巴不得每天见儿子见面呢。”
钟光秀笑笑,没有说话,心情看起来还是可以的。
而在另外一辆红旗轿车里,梁厚仁见到黄志广的脑袋被我打破,场面有点混乱的时候,他微微皱眉,但是旋即又舒展开了,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会儿,两辆红旗轿车已经从北门进了人民医院,钟光秀夫妇、梁厚仁跟他的秘书从车上下来,早就有无数记者在这里等着了。
原来,在一个小时之前,尚海方面突然收到消息,钟光秀跟梁厚仁两位副总里同时到达,并且行程是下专机之后立即来医院看完深水港工地事故的受伤住院者,下一站则是去深水港工地视察。
尚海方面突然得到这个消息,一个个都惊疑不定,同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忙碌起来,冯忠祥、杨开年、林长安几个尚海领导带着一帮工作人员陪同着钟光秀、梁厚仁来医院探望伤者,他们几个现在都有些忐忑,尤其是林长安。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就算钟光秀或者梁厚仁要来,都会提前一两天通知的,但是这次两人来得突然,而且很明显就是奔着深水港工地事故这件事来的,林长安是深水港工程的负责人,他的问责处理结果也没有出来,他现在怎么能不忐忑?
……
昨晚喝得醉醺醺的杜若曦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她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记忆有点儿断片,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了她昨晚跟我一起在酒吧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
瞬间,她俏脸就忍不住泛红了,有点儿紧张的连忙检查自己的衣裙跟身体,却发现衣裙还穿得好好的,而且身体没有一丝异样,很显然我这个平日口花花的大流氓昨晚没有趁机对她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这让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但是又有点儿遗憾,原来她内心已经做出了决定,准备牺牲自己的毕生幸福,嫁给那个黄志广,化解杜家的危机跟保护我免于被梁家报复。
她昨晚喝醉除了心情很失落难过之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反正要跟黄志广这个老泼皮结婚,还不如先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自己心仪的男子,综合种种原因,才会有了她昨晚喝醉酒的一幕。
她这会儿发现我这个平日口花花的大色狼竟然没有趁机对她那啥,她有点儿意外,有点遗憾,也有点欣赏,咬咬嘴唇低哼了一句:“那家伙说话那么流氓,没想到其实还蛮正人君子的。”
旋即,她猛然记起了一个严重的事情,就是今天中午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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