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种人来形容张瞎子,他就是匪。
地地道道的匪,野蛮、狠辣,贼眉鼠眼,能力极强,在古玩街算得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是,这种人喜欢直来直去,不会人际交往,性格霸道。
在这个喜欢共赢的社会,这种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淘汰。
很不幸,淘汰他的人偏偏是江怀兵。
了解了广南省古玩行这些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李麟心里确实有些惊骇,吸了口冷气:“这么说,江总还真是个人物。”
“不能这么说吧。”
坐在副驾驶上的老魁却有些不认同的摇摇头:“只能说江总赶上了好年代,太平年代,适合江总这种人,如果战乱时期,反而肯定是张瞎子这种人最容易出息。”
感觉颇有道理,李麟点点头:“倒也是,张瞎子生不逢时。”
“张瞎子虽然不会公关能力,可是在很多事情比较有义气,身边自然跟着一帮奇人,是真正的奇人。”
老魁边说边时不时给李麟指点一下行驶路线,暗暗吸了口气继续道:“张瞎子手法老道,这人这些年做了那么多坏事,还能不被逮进去,真是算他命大。”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期待。”李麟笑着扬了扬嘴角:“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给你透个底,我不是他对手。”
老魁苦笑着摇摇头:“业内有个传言,说张瞎子之所以叫张瞎子,并不是他另外一只眼睛看不见,而是另外一只眼睛属于阴眼。”
“什么意思?”李麟顿感背后发寒。
“他玩了这么多年盗墓,碰上的鬼怪之事,肯定不少,可是张瞎子偏偏没事,全在这儿。”
说着,老魁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左眼:“他的左眼生下来就看不见,可是在盗墓淘沙的时候非常管用,他能看见我们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现在你明白了吧?”
“魁哥,你这话说的我咋头皮发麻?”李麟吞了口唾沫。
老魁笑了:“其实我也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无神论者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奇人太多,你要说张瞎子没脑子的话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他玩了这么多年的盗墓,外人却从来不知道,只有在盗墓淘沙这个行业里面流传。你要说他聪明,却偏偏不会在交际上来往。”
“你心里对他已经有定论了吧?”李麟一声苦笑。
老魁点点头脸色也黯然了下来:“阴人!”
吱嘎!
纵然是大白天,李麟瞬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下意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惊悚地扭脸看向老魁:“我说魁哥,我是不相信有鬼,可你这玩意儿都是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你告诉我这些,还让我怎么跟那姓张的玩?”
“兄弟,你先别着急。”
老魁笑着摇了摇头:“我所说阴人,意思是张瞎子天生就属于在地下活动的,不适合人气中的地方活动。说白了,他就是属于盗墓天才。”
李麟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可思索了下还是没有张开口。
“行了,老哥给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别轻敌,没别的意思。”见李麟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老魁仰头哈哈大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插曲性的玩笑过后,车子再次行驶了起来。
广南省南郊公园,是较为偏僻的一个地段,两三年前这一带还是棚户区,三教九流混居在一起,什么样的肮脏生活都有。
现如今,也是正处于一个建设中的地方,附近全是没有建成的工地,半拉钢筋驻扎的楼房,混凝车、挖掘机到处都是。
烈日蒸烤,炎热的毒太阳下,无数个工人戴着安全帽忙碌着,不是钢筋碰撞的声音,就是老师吆喝指挥的命令。
再往南,是一片被废弃的养殖基地,以前在这里有一个大型养殖工厂,鸡鸭猪羊等都是很常见的肉食动物。
只是,现在却多了一些荒凉,过了建筑工地之后再也很难看到人烟。按照老魁指挥的路线,李麟将车子停在一处废弃的养殖场大门前,抬眼望去,眼前一栋破旧的烂尾楼,五六层高。
下了车,老魁点了根烟:“张瞎子很狡猾,这就是他约得地方。前两年他被国家通缉,躲的害怕了,现在虽然已经过了通缉期,但估计心里还是有阴影。”
“走,会会他。”
听了一路关于张瞎子的传奇故事,李麟心里却是挺好奇的,很想见识见识这个当年在半个南方盗墓行叱咤风云的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一脚踹开养殖场的破大门,桄榔一声巨响两扇锈迹斑斑铁门被踹的从门框上掉落下来,惊奇了不少在野草里觅食的小鸟,吓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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