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不丟阵萧爱月的想法大概是变了从公司出来,她回家洗澡换衣,顺便吃了一道丰盛的午餐一切准备就绪以后肾上激素却是快速上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快速漫卷了萧爱月的所有细胞。
离她家距离最近买花圈的地点,是一家叫“万年”的寿衣店萧爱月是个迷信的人,换位思考了一下,又在百度搜了搜离陈晚升家最近的墓园有没有花圈买。
寿衣店是有的,萧爱月打电话订了三十八份花圈,结果对方表示没那么多库存的货萧爱月要他重新制作并且在正中间写上陈晚升三个黑字。
对方很爽快地接单了,但要萧爱月先去付定金萧爱月潇潇洒洒地跑去一次性把钱给付了让他们今晚之前必须把花圈赶出来。
材料都有店家联系了分店的同事,让他们那边安排了几个人手过来帮忙不用三个小时三十八个一模一样的花圈摆在店外面,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皮利赶过来的时候,萧爱月正叫了一辆运沙子的货车来拉花圈那货车司机不但一个人来了,还带了十几个年龄不等的男女老少,萧爱月叉着腰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指挥着他们,让那些人帮忙把花圈搬上车,然后安排她们在后面蹲下,皮利当机立断,慢慢地凑过去,打开手机直接录屏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快,不到六点,天已经黑了下来,萧爱月跳上货车的副驾驶位置上,把自己车的钥匙扔给了皮利:“你开回去。”
皮利还没回答,货车司机已经踩着油门开远了,皮利跺跺脚,回到寿衣店问那店长:“我的车子停你们门口没关系吧?”
店长眼皮都懒得抬,敷衍说:“我们十点下班之前,你回来开走就行。”
行吧,皮利拿着萧爱月的奔驰车钥匙跟在货车的屁股后面走了,徐放晴默认了萧爱月闹事的方式,皮利自然不敢阻止,只好不依不饶地跟着她去拍照。
但前面那辆货车开的太快了,很快皮利就没了方向,她打电话给季文粤,问她陈晚升家的地址怎么走,季文粤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感觉今晚一定会出事,于是让皮利先去接她,准备和她一起过去看看。
两人在路上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皮利握住方向盘的手心都出汗了,季文粤倒是一路冷静,有条不絮地指挥着她往哪里走。
只是,半路出了一点意外,陈晚升住的地方比较偏远,是栋豪华的别墅,按理说晚上经过她家的那条路应该没什么人,结果皮利在路上堵车了,季文粤目光闪烁,有些哑然:“都是电视台的人。”
这事,看来闹大了。
陈晚升犯了那么大的罪,即使被保释了,家这边也是被监控的,萧爱月领着三十八份花圈过来送礼,理所当然地没被放行,她拿着一个大喇叭喊了半天,旁边围观的十几个人,也是她自己载过来喝彩的群众,监视陈晚升的警察没有理由抓人,陈晚升的管家劝了几句未果后,颇为无奈地打电话报警了。
却没想到电视台的媒体会第一个赶过来,季文粤的车子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一行人举着话筒围了过去,皮利刚想下车,季文粤拦住了她。
“陈晚升陈会长,涉嫌贪污行贿不下一亿的资产,在被人实名举报的情况下,还能被保释了,什么原因,老百姓不知情,作为在陈会长手里曾经遭过难、吃过苦的正经生意人,我今天感谢政府能够给我机会,把这三十八份花圈送到她的眼前。”萧爱月被一群人怂恿着站在当中,拿着喇叭歇斯底里地喊道:“鄙人跟陈晚升会长一样,都是个商人,但商人之间的性质也不同,陈会长过去是我们商人的佼佼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地曾经有句话,叫进门先拜神,进圈找陈师,陈会长是个讲义气的会长,一年入会费一百万,只要你交了会费,这个垄断排外的组织就有你一份子,前两年,上百家小企业因为会费被阻在门外,上千家小公司因为无良竞争宣布破产,多少p被拉下了,数不尽数啊。”她痛心疾首的说完后,目光转了一圈,再次对视上了不断闪着光的摄像机,周围的记者与好事者越来越多,陈晚升还是没有出来,萧爱月的表情难得地严肃,越说越激愤:“我,一个小企业的负责人,今日在送的这么多花圈里面,也留了两件给我自己,我们多家小公司还在这个社会苟延残喘,我们苟且偷生,不如站起来相信政府,联合起来,通过政府,通过我们自己,向这个即将倒台的恶势力说不!”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季文粤打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皮利举着手机拍了半天,低头点击发送给了徐放晴,问季文粤说:“季总,萧总在说什么呢?”
“商会那边的套路很深。”季文粤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很多酒店跟餐厅都有跟商会合作,只要报商会的名字,可以分别打折,前提是不开发、票,另外商会拿折扣点,要查起来,里面的水也很深,小萧会耍聪明,直接给了上面一个理由,听我爸说,商会已经被查了,由于有几条漏网之鱼还在坐镇,一时半会没有好理由进行下一步,这下有了,新闻闹开了,对谁都是个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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