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着的。
“我说,你才这么小。”慕擎苍仿佛头上长了只眼睛,见她呆愣傻傻的模样又说了一遍,随后停顿了一秒又补上了一句,“要我真是二十八,岂不是都是你叔了。”
安暖夏嘴唇惊讶地微微张开,虽然不能塞下个鸡蛋,但也是惊疑,“不是二十八?”“
“我看起来那么老吗?”慕擎苍突然间扭过头看着她,口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平稳,但这一次让她听出了里头微微笑意。
“没……”安暖夏惊愕地看着他,“那,那是……”
“二十三。”他的唇角微微上勾,眼眸紧锁在她眼中,似乎意图在里头看到一丝惊讶。
安暖夏怔愣住。
“额……”暗中怀疑他是不是最近忙疯了,嘴中却忍不住地嘀咕道:“那不还是大叔吗……”其实很好理解,在商业上男人的经验实力人脉和年龄成正比,慕式如此庞大的集团,慕擎苍三年前接手的时候才二十岁,普通人二十岁才是个大学生而已。
“那不一样。”慕擎苍的突然出声惊得安暖夏反射性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他似乎也知道反应有些激烈,于是乎再不说话,拿着报纸继续看着,整个空间再度安静下,而就在如此尴尬的时候,电视上突然的采访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画面上市祁家的公司门口,祁振宇被一群群记者包围起来,对着记者举过来的话筒,义正言辞说道:“当初与前妻感情破裂,女儿便由她照顾,后不久她去世,女儿也便也没有来找我的,嫁给慕擎苍的事情我是事后才知道,我虽然气愤,也不希望女儿这么早的嫁人,何况社会上对此事严加批判,不过作为父亲要是女儿真喜欢对方,而慕擎苍对小暖真正的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便是媒体播报人员的声音,对方大肆赞誉了祁振宇的爱女之心,批判了安暖夏前后勾引慕擎苍,未成年结婚等绯闻或事实,将事情归结到母亲的教育问题上,然后报道此事将成为慕擎苍一向良好正面形象上最大的污点……
听到最后安暖夏惊讶地掩住了嘴巴,知道下一条新闻出来很久,她才反映过来,惶惶不安地对慕擎苍说道:“不是爸爸的错,媒体总喜欢胡言乱语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慕擎苍原本平静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甚至,他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充满戾气。
她吓得脸色苍白?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慕擎苍高大的身影缓缓从沙发上站起,目光冷冷地打在她脸上,让她感觉痛如刀割,最后——
“向着他,就滚!”他唇齿间一字一句吐出这五个字后转身开门走出别墅。
安暖夏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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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火热的事件都会被接连不断的新潮新闻给埋没,慕式从这种种低气压里回升而来,安暖夏的心情也逐渐变好,如此好的天气,但或许没有人知道她心情好的缘由,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过去总总快乐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很小的时候,她最喜欢的是吹生日蜡烛,再大一点是爸爸妈妈带着她去逛街过生日,后来再大一些是和同学一起过,再后来她的生日就只有妈吗陪她一起了。
E家购物中心下有一个茶馆,浓郁富饶的茶香从里面飘荡而出。这里是繁华的商业街区难得的僻静之地,透过落地窗朝外看去,不仅能看到川流不息的街市,还能看到偌大的广场上穿着布偶装的工作人员热情洋溢地派发气球。
只是这种好情景,安暖夏再也没有心思欣赏,方才一个人的出现将她的良好心情给全权破坏了干净。
甄雨童提着大包小包自顾自地做到安暖夏的对面,毫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普洱后,她开始把目光放在对面的安暖夏身上,斜着脑袋语气满是挑衅:“这几天你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让我实在难找啊,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安暖夏的唇抿得很紧,不悦地开口,“我不想知道。”
“咦?口气这么重,心情不好?”甄雨童似乎心情很好,乱七八糟地语气词从她口中吐出来,在一个心情不好的人的显得有些欠扁。
“是,我心情不好,什么事情说完就滚。”
甄雨童见她如此不近人情的样子,口气徒然急转下至,冷然地说道:“话别说得太早,等会听到了别吓得哭了摔杯子。”
安暖夏眼中浮现不耐。
“我告诉你,慕擎苍一直跟我在一起,你必须给我离开他,他是个绝对不会被任何逼迫的冷硬男人,现在离开你还可以得到一笔钱,否则到时穷途末路,连祁振宇都救不了你。”见她神色很淡,又继续道:“我只是好言好语的再规劝你一遍,这次不是威胁,你知道这场风波怎么摆平的吗?慕擎苍挖出姨夫和雪姨的成年旧事,威胁他把当年在和雪姨在一起,生了祁皓这个私生子,逼走你妈妈的事情揭出来,祁振宇这才松手,否则哪有这么容易万事太平。”
安暖夏压了下了心头的火气,冷淡出口,“我记得在别墅你骂我妈是小三。”
“祁振宇的事情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们现在谈的是慕擎苍,你霸占他的婚姻,他却一点儿也不爱你,在你一个人守在空房子里的时候我和他日日在一起,我们相互交缠,他的勇猛让我疯狂,你是想象不到那种感觉,那种力度,让我忍不住地尖叫和声音,他会这么对你吗?他爱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有什么理由不跟他离婚?”甄雨童越来越说越来气,手指碰到茶杯,杯子一斜“恍当”地滚安暖夏的脚边,见她依旧如此镇定的模样,身子突然间像被抽干了气力,滑进了座位,眼角处泪水不断地滑落。
“我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