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守着的几个家丁逃命的时候就趁机跑出来了,还去请了附近的百姓帮忙灭火。药堂的伙计也是她请的,为了保住老夫人的性命。之后,她便去了楚府求救。毕卓也是个聪明的,竟然甩脱了一群追兵,也来了楚府。
有楚啸天出马,人是一定可以救回来的。潋滟放下心,整理了衣裳,将身上的痕迹都掩盖好,便去找采买的宫女,一起回宫。
这时候已经是午时三刻,嬷嬷都等得不耐烦了。潋滟给她塞了银子,好歹才让她脸色好些。
顺利地回宫,潋滟压根不知道新府那边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知道有人一路上咒骂,已经将她的祖坟都咒上了。
“ 娘娘!出事了!”
刚梳洗完毕,换上宫装还没一会儿,休语就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了。
潋滟正一身酥软无力,听得这声,只觉得头疼:“又出什么事了?”
怎么总是出各种各样的事啊,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分毫。
“韩太傅他…他…”休语连比带画地支吾半天,也没能让自家主子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正急得头上冒汗,身后掩着的宫门已经叫人一脚踹开了。
“他…就是这样。”休语指着一脸沉怒的韩太傅,表示禀告完毕。
这样是哪样?潋滟揉揉眉心,嘴角翘起,依旧风情万种地问:“韩太傅这是做什么?沉香宫的门可是很贵重的。”
韩子狐一张脸颜色很难看,跟抹了一层煤灰似的黑。
“回来得倒是挺快。”他道。
潋滟心里一跳。他还是知道了,只是未免太快,这才回来呢,居然就来兴师问罪了。
含笑和休语都退了出去,懂事地将门带上。
“总觉得韩太傅会教训主子似的。”休语嘀咕了一句。
含笑脸色一白,连忙捂休语的嘴:“不要咒主子!”
每次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乌鸦嘴!
殿内,潋滟瞧着韩朔的脸,慢悠悠地给他倒了杯茶。
“太傅在气什么?本宫回来得快,不是好事么?”她笑。
韩朔心里奇怪的感觉还没有散开,一双眸子冰冰凉凉的没有感情:“新府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定然是她,只是纵火这种事,一个不小心她就当真变成那焦尸了!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就为了一个毕卓娘亲,她还打算把自己搭进去么!
“天气凉,想点火取暖,一不小心错了手。”潋滟抿了口茶,啧啧道:“太傅是不是去晚了,没能将人留住才这样大的火气?哎呀呀,火大伤肝呢。”
“……”韩朔眯了眯眼,往前一步捏着潋滟的下巴,俯身就吻了上去。
潋滟稍微一怔,脸往上仰着,微微有些难受。不过韩子狐今天的心情似乎的确很差,她还是少逆他,免得自己受苦。
“毕卓你若是非要保,臣便不动他。”一吻之后,韩朔冷着脸看着她道:“但是下次再拿性命来作赌,臣不介意送您去陪明媚!”
呼吸一窒,心里猛地抽了一记,潋滟瞧着韩朔的脸,嘴边的笑意也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