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喜欢其他的女人,朕就喜欢你一个。”小傻子闷闷地看着她道:“但是爱妃总跟朕之间隔了什么,朕觉得,朕讨厌这种感觉。”
潋滟轻轻将他的墨发拂到后头,微笑道:“臣妾一直将皇上当弟弟的。亲人永远是最亲近的,比其他任何人都亲近。”
皇帝的脸又黑了:“朕明明已经过了弱冠之礼,比爱妃要大!是爱妃的丈夫,不是弟弟!”
眼看着又要生气了,潋滟连忙安抚:“臣妾打错了比方,皇上自然是臣妾的丈夫,莫要生气。臣妾只是没了弟弟,皇上又同我弟弟一样温暖,所以臣妾…”
司马衷想起来了,沉心以前是有个弟弟楚飞尘。只是听说常年不在楚府,后来有一次回来,不知怎么就被楚将军给赶出了家门。宣布从此与那孩子断绝了关系。楚飞尘也是个脾气倔的,不过十几岁,头也不回地去了山上继续学艺,也说不再认楚啸天为父。
轻哼了一声,皇帝算是消气了,让沉心难受,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干脆好生抱着她,低声道:“睡吧,你不是累了么?”
潋滟应了一声,偷偷瞧着皇帝的脸色,看着好了,才放心地睡过去。
不提及她都快忘记了,飞尘现在也不知道过得如何,分明还是那样小的年纪,只不过说了一句想闯荡江湖,不想入朝为官,便被爹爹给赶了出去。爹爹也当真是,送葬了大儿子,赶走了小儿子,只剩她一个女儿,却也不能陪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时候想起来,会不会后悔。
今天着实是累了,潋滟靠在司马衷的怀里,觉得无比安心,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朝堂之上,群臣决议,大多数人同意化干戈为玉帛,让藩王将世子送往洛阳,并让楚王削减三分之一的兵力,便可姑息。
韩朔站在最前头,对此事也没什么异议了。不打便不打吧,削兵力也是一样。他现在正上火的是到底该怎么抓杀了太师的凶手。这都两天了,还一点眉目也没有。
昨晚起舞台宴会的事,裴叔夜回来都告诉他了,他没责备王蒙,不过也让谢子瞻不用留情,三十廷杖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的。不立点规矩,以后这帮兔崽子还不知道会给他惹出什么事情来。
“皇上,匈奴时节即将抵达洛阳。”毕卓站出来道:“我们可否需要什么准备?”
还有十几日,那一向野蛮的种族就要来朝圣。皇帝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害怕,下意识地看向了韩朔。
“太傅?”
韩朔回神,轻笑道:“番邦来朝,自然是要准备些好东西,好让他们开开眼界,也让匈奴知道我大晋的威严。”
“太傅有何想法?”楚啸天问。
“匈奴使节到的那天,洛阳城门大开,百姓夹道,却不用欢迎。匈奴屠我边关百姓,伤我大晋士兵,虽然是讲和,也不必太过客气。”韩朔道:“进得皇宫,臣倒是有其他的法子,待会儿写下来给陛下过目,这里便不用一一阐述。”
“好。”皇帝笑眯眯地拍手道:“这件事便交给太傅了。”
“臣遵旨。”
群臣说了一会儿小话,司马衷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道:“对了,上次毕将军说的匈奴和亲之事,朕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将朝中未婚之臣的画像统统送了去。兴许朝中不知哪位就赶上了好福气,要迎娶个公主回来呢。”
朝上哗然,韩朔眉梢微动,看着座上的皇帝。和亲?将匈奴公主娶回来?谁娶?
这差事可不是好玩的,万一以后匈奴再起祸事,第一个遭殃的不就是那匈奴驸马么?放在旁人身上,怕是十条命都不够的。
可是,反过来说,上次他同裴叔夜商议的时候,便说到契机。匈奴使节来朝,便是一个契机。他现在的兵力比以前更加足了,只等楚王兵力一削减,他要夺这皇位也便是轻松的事情。至于由头,那便是要在匈奴身上找的。总要名正言顺,才能堵住勤王之师。
“朝中最为倜傥的,便是韩太傅了啊。”赵太尉拱手道:“太傅至今未娶,万一被公主瞧上,可是愿意为国效力?”
韩朔微微挑眉,没有回答这话。要他娶一个匈奴女子,这有些为难。可算算时间,若是允了,刚好便可以帮他避过一劫——匈奴来的时间,大概正是他要给太师的死一个交代的时候。若说是要将功抵罪,皇后那头便可以糊弄过去了。
韩太傅犹豫了,这应还是不应呢?
“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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