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丫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结果可想而知!
一脚踩空的她,急速往下掉去。好在这树虽高,但也有不少枝桠纵横交错。她年小体轻,被几段树枝挡了几下后,被卡在了树中间。
但那大鸟对这想来偷蛋的小贼异常愤怒,一个俯冲便向六丫扑来!
六丫反应也极为迅速,翻个身便往树下跳。虽然还离地还有两三米,现在也顾不得了,她纵身向下一跃,落地时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疼痛令她无法稳住身形,直往前一扑便倒在了地上。更悲催的是,她的头正好砸在一块硬硬的土疙瘩上,顿时便昏了过去。
六丫是在一片嗡嗡的吵闹声中醒来的。她眼还没睁开,就只听见一个粗大的嗓门在骂着:“她一个女娃娃,又是你妹妹!你竟然让她去捣鸟蛋!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
随着骂声而起的,是敲在某物上发出的闷响声。闭着眼听着那沉闷的咚咚响,六丫都觉得自己的额头开始痛了起来。这时一个略带严厉的女声传来:
“孩他爹,也不要冤枉四娃,一定是六丫自己要上树的,等她醒来,看我不好好骂她一餐。女孩子家家的,不跟着她姐姐们学点针线活,尽去干些上山捉鸟,下河摸鱼的事!没个样子。”
还没等六丫在心里感叹完“知女莫若母”时,四道男声几乎同时响起:“骂她作什么!都是四娃做哥的不好!”“娘,别骂六丫头!”“娘,六丫还受了伤呢!”“娘,都是我的错!”
孩他娘被这四个男性气乐了:“好好好!你们就护着她吧!等到时没个女孩样,嫁不出去,让你们后悔去!”
这时六丫已经奋力地睁开了眼,轻轻地唤了一声:“娘!”
声音虽微弱,但却被房间里几人迅速地捕捉到了,而反应最快的是那一手插着腰,一手正指着屋里几个男性骂的孩他娘。
只见她一下就冲到床边,然后缓缓坐下,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六丫的脸,轻声柔语地道:“六丫头呀,你总算是醒了,头还疼吗?”
这般温言软语,哪还有刚才半分气势。看见六丫似要挣扎着坐起来,孩她娘忙轻轻扶起她,将旁边叠着的一床被子塞在她身后。
看着眼前头发已半白的娘亲,六丫突然觉得好悲伤,眼泪不断线地掉落下来!
她这一落泪,可就如捅了马蜂窝了。不但孩她娘慌了神,那几个或大或小的男性同志,更是一呼拉围了过来,连连出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呀!”“妹妹,你别哭呀!疼就说出来!”
孩她娘也急了:“你这孩子,怎么一醒来就哭成这样?快别哭了,仔细头疼!”
可六丫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内心深处那种无法言语的悲伤,让她的心一阵阵强烈地抽痛着,眼泪不由自主地直往外冒。看到家人溢于言表的关切,她只觉得有什么话想说,却始终如梗在喉,就是吐不出一句话来。
正当这一个哭,五个乱的时候,屋外两个一大一小的女声传了进来:“先生?您怎么来了?”“先生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