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是出来了。”青隐打量着茫茫水域,虽也一片静谧,但仍能察觉到无数生命的气息。这让在死寂之地待得太久的她,顿感一阵轻松。
不过,“我们怎么不是出现在黑暗沼泽?不是说这水砚龟排出的废物,正好养育出了黑暗沼泽吗?”青隐有些奇怪。
“你当那姓鲁的是什么人?那龟内部必是他常要出进的地方,岂肯总去沾那些废物。此龟虽自成一界,但要在它本来的出口安个传送阵,对他来说岂不简单。”
也是,虽说这龟乃上界真灵一级,但想着自己还要顺着它的排泄物出去,青隐都不禁一阵恶寒,更何况那人是与此龟同阶的存在。
刚刚她不过看到一丝微亮,晃了下神就出现在这里。这上界大能的手段也真是奇妙无比,都没察觉到任何阵法,更像是其随手所布。
“再说了,你也幸亏他安了这个阵法。”萧逸懒懒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然,那出口之处经年累月地浸润着废毒,松子只怕还带你穿不过来。”
那这还真得感谢上界大能们的傲骄脾气了。青隐笑了笑:“按理说,那激流应是此龟体内之界的唯一出口,并不能进。而松子却能顺着激流将我们带到那山洞中,可是因为那激流也被此人设了阵法?”
萧逸鸟头微点,此女的智商还算可以,举一反三之力不错:“姓鲁的跟他俩交往几十万年,对姓狄的手段知之颇深,必会防他以血脉之力向外求救。那些激流平时不显,却会吞噬他的血脉,算是对他最外围的禁锢吧。”
青隐骑着黑风,按萧逸的指点,一路疾飞,却不忘问出心中最深的疑惑:“那人为什么对狄前辈困而不杀?还有图巴人也是,就被他圈禁在绝灵之地,任由其自生自灭。我不信能做出叛友之事的人,还会手下留情,这中间有什么缘故?还有,那灵儿前辈又去了哪里?”
听她提到灵儿,萧逸又想起了另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鸟眼黯了一黯。以前一直能安然等待青隐成长的他,在陡然间听人提到落儿,萧逸心中闷痛无比。
沉默良久,萧逸低沉的声音方响在青隐神魂中:
“这一人一狐,也算是至情至真,坦荡待人。可惜交友不慎,被人钻了空子,落了个两相被困的下场。他俩和姓鲁的怎么认识的我不清楚,只隐约听人提过,这姓鲁的曾救过他俩的命。”这个人便是他的落儿……
萧逸默了默,压下心中的钝痛,继续说道:“姓鲁的,你也知道了,就是这兽场的主人。等灭了水砚龟,他们三人合力,便将这真灵之地,硬生生由元气改换为了灵气,据姓鲁的说是要从最低阶开始育兽。这颗星球便成了他私有之物。”
“那还有那么多凡人……”青隐想起此龟记忆中那匍匐一地的凡人。
“嗯,姓狄的和那狐狸还算心善,不愿枉造杀孽,却又因神弃族还有要事,必须尽快赶回去,也没时间找个妥当之地安置他们。姓鲁的便提出,由他建立兽圈,既圈兽,也护人,这俩蠢货竟然信了,将这地方交给他,任由他去布置。”
这姓鲁的应是早有预谋,哪怕他再在阵法一道上造诣惊天,要布下这能困住同阶的天罗地网,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可惜,那笑容爽朗的狄前辈,又何曾防备过自己倾心以交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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