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面面相觑,大概是在犹豫。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从实招来!”罗捕头厉喝。
“我们是冤枉的!”二人冲着堂上的苏立舟,大声高喊,“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冤枉!您是青天大老爷,不能屈打成招啊!”
听听,听听,刁民!
“哟!”靳月笑道,“现在就开始喊冤了?那你们跑什么呢?”
“有人追你,你不跑吗?”二人异口同声。
“串号供了!”罗捕头低声道。
靳月当然知道,这铁定是串供了,否则能这般默契吗?
苏立舟有些为难,他也瞧出来了,这二人怕是不会招供,若真的上大刑,原是没什么,怕就怕到了刑部那边翻供,说是屈打成招,那就不好办了!
“大人?”安康生放下手中墨笔。
“大人,不如把他们分开。”靳月凑到苏立舟身边低语。
苏立舟愣了愣,“分开?逐个击破!”
靳月点头。
“成!”苏立舟低声回她,“交给你和安师爷,能搞定吗?”
“等我的好消息!”靳月眉梢微挑。
其实就算靳月不说,安康生也有此意。
两人之所以默契,是因为看到对方不会松口,所以才会死撑,但若是没了这份信任,那可就不好说了。做贼心虚之人,原就信任薄弱,抓住这个弱点,自然能逐个击破。
分开关押,二人仅一墙之隔。
两人是堂兄弟,一个叫田富,一个叫田贵,二人都是孤儿,习惯了游手好闲。在村里的时候,时常偷鸡摸狗,被追被打的次数多了,竟自学成才,学会了挖地道的本事。
正是因为如此,二人在山脚下的村子里,愈发猖狂的偷鸡摸狗,从无失手。
直到某日,有人找到了他们,说是让他们干一票大的,事成之后,每人一百两。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巨款,二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是谁让你们去劫了王家的粮食?”靳月笑问。
“没想到,这知府衙门如此没用,竟让一个臭女人来当捕头,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田富坐在地上,虽然不再是五花大绑,不过手腕和脚腕上还是被绑上了绳子,“你不在家里生孩子,跑府衙来凑什么热闹?莫非整个府衙里的男人,都是你的姘……头?”
靳月蹲下来,摸着自个的下巴,打量着眼前的痞子,“还好明珠不在,否则定会勾了你的舌头,然后用火炭烧了你的喉咙,让你这辈子都发不出声来。”
“怎么,被我说中,害羞了?”田富靠在墙上。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一旁的安康生极不舒服。 “我这人脾气不太好。”靳月伸出指尖,轻轻戳着田富的胳膊肘,“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吗?”
“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蠢……啊……”
刹那间,杀猪般的嚎叫,险些刺破安康生的耳膜。
“忘了告诉你,我爹是个大夫。”靳月瞧着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田富,“所以我不杀人,也不喜欢见血,我这双手是要继承我爹的衣钵,用来救人的。”
话虽这样说,她抬手又脱了田富另一边的手肘。
“放心吧,骨头没断,就是有点疼!”靳月瞧了一眼墙壁。
安康生默默的竖起大拇指,隔壁那货,应该已经吓得直冒冷汗了吧?!
“你别怕,等你说了,我就把你的骨头都接回去。”靳月声音洪亮,“哦对了,我不止能脱手骨,还能脱腿骨,连你脚趾头的骨,我都能给你掰下来,绝不见血,童叟无欺!”
田富嚎啕大哭,“疼……疼……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放过我,放过我……”
“我这人心善,你可别哭了,万一我手抖,脱骨变成了断骨,那你这辈子可就完了!”靳月苦着脸,“听见没有,别哭了!乖乖的。”
田富眼泪直冒,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一边拆人家的骨头,还一边假装慈悲心肠。
隔壁,罗捕头揉了揉鼻子,刻意让自己的声音,足够温柔,“田贵,想清楚了吗?”
田贵吓得脸都白了,一墙之隔,兄长那杀猪般的叫声,听得他手脚发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们、你们……你们拆骨?”
“哦,靳捕头跟咱们不一样,女人嘛,有时候就喜欢发脾气!咱拦不住,也不敢拦,是不是?惹谁都不要惹女人,因为讲道理你讲不过,打架……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没脸见人。”罗捕头耐心的与他讲道理,“兄弟,你说是不是?”
田贵哭丧着脸,“那还不如挨板子,上夹棍呢!”
“哎呦,咱都是按照规矩办事的,能随便给你上大刑吗?”罗捕头摆摆手,“别怕,靳捕头就是发发脾气,那边发完,就轮到你了!你放心,靳捕头下手很有准头,说拆你手骨,绝对不会拆你脚骨。给你接回去的时候,保管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田贵“哇”的哭出声来,“哥、哥……”
罗捕头眯眼笑,一本正经的说,“不用叫你哥了,相信我,落到了靳捕头手里,你叫爹都没用!不出半个时辰,田富肯定要招,他若是招了,就是戴罪立功,那你就没什么用了!”
鼻子一吸,田贵脸上挂着泪,鼻涕吹泡泡,就这么见鬼般的盯着罗捕头。
“姑奶奶、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