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撒尿了,”
“滚,”
“我说了,我想怎样你怎样,”
“滚,”
胡育颜抱着她一下弯腰疯笑,一下贴墙边疯闹,雪银河再噘嘴巴也记着“周边形势”了——下儿回她独自闯进来时,就记着“这里他抱着我弯腰了,这里他抱着我贴墙走的”一步一步跟上回一样!
他们就这么一路闹闹躲躲,欣赏了相府的小半边好景致,
看来胡育颜对这个地儿也“如数家珍”:
“500年前,康元帝就是在这儿认真研究了欧几里德几何学,经常演算习题,又学习了法国数学家巴蒂的《实用和理论几何学》,并比较它与欧几里德几何学的差别。他的老师是当时来天朝的一批西方传教士,但后来他的演算比传教士还快。他亲自审校译成汉文和满文的西方数学著作,而且一有机会就向大臣们讲授西方数学……在自然科学问题上,天朝官僚和外国传教士经常发生矛盾,康元不袒护本国官僚,也不主观臆断,而是靠自己发愤学习,真正弄通西方学说,几乎每次都作出了公正的裁断……”
听得出来他对康元有无与伦比的崇敬心,
“哟,想不到,你还能这么欣赏个人,”
“笑话,他们谁不说我是康元转世……”突然又不说了,垂眸瞄她,“你欣赏谁,”
“我,”雪银河还在到处瞄,别说,这世故又可爱的样子……胡育颜掰过她的下巴,见她眼眸里亮晶晶的都是自己好像才满意说,“我挺喜欢你自恋的样子,不过,以后我非得叫你欣赏我。”
“呸,你除了非法胡闹揽财,还会啥,欣赏你……”
胡育颜这才唇蜻蜓点水挨了下她的唇,似笑非笑的模样,“总有一天,你得欣赏我要死。”
行,别听他胡诌了,欣赏啥,当务之急,谢谢他倒是真的,经此一次,雪银河把“偷入”相府的路径都摸熟了,就待下次再只身前来一定去看看那幅“疑”字呢!
……
“参长,”
杨检喊了一声他,
“嗯,”
祁醉视线从车窗外转向前,神色无异。其实,刚才对面车道,他似乎看到一辆哈雷摩托载着的是,雪银河。呼啸而过。
“蒋昌徐拿下下任首相看来已有眉目,不过,我想提醒您,”杨检望着他,目光诚忠,“老蒋虽然对您一向俯首,但是一旦角色转换,他有了更大的实权,恐怕……”
祁醉右手稍一抬,“我明白,”
杨检轻出了一口气,句句真挚,
“您莫怪我未雨绸缪,咱们还是得想到今后,蒋昌徐是个很有主见想法的人,一旦他有固执己见……怕到时候不好说啊。我的建议,还是及早干预,最不济,在他身侧,一定要有个可靠的人……”
参长眼眸又看向了窗外,放在膝上的手指时而敲敲,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