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璟两手背后弯腰看花儿,闲适得很。
成安提起拐杖要揍他,小璟一点儿不躲,转头笑着对姑母,“一幅唐卡,哪有儿那么大事儿。元噶的祖母从前是您在藏中大元寺里的大侍女,您去说道说道,他还敢找您要?”
成安慢慢放下拐杖,“有这个事儿?”
小璟不紧不慢端起一盆“芙蓉满”起身,“他祖母是汉人,叫程青,您肯定没印象,问问微悦,”
都看去恭敬站那边的微悦,
微悦双手交握身前,眉轻蹙,想了想,“是好像有这个人……哦对了,老主儿您忘了,她有一手极好的绣活儿,您的好多帕子都是她给绣得宫花儿。”
“哦,是她呀……她是元噶的祖母?”
小璟将“芙蓉满”献与老姑母前,“元噶是藏教教宗大喇里唯一不出生藏地大农奴主的大喇,他天生灵隽,后天教育全靠他这位祖母。正因为这个程青在宫里受教过,服侍过您,对她这个孙子的教养有眼界有章法,加之元噶本人刻苦聪明。您想想,红教从前对溥皇可服帖,也就是自这个元噶掌教后,新想法层出不穷,他为人灵活,也善掌人心,集结了一些中下农奴头领及一些农奴主里的年轻激进派,敢于挑战藏地旧制……这个人还是很有意思的,但是……”见姑母目光已转为惊喜欣赏地望着他,小璟无奈笑起来,“你这干嘛,跟看见猪翻身似得。”
成安真心爱地抱住了她的宝贝儿,“我小璟确实出色,你其实更像你父亲,识人识事都有新意。”
小璟一哼,“那是,眼光‘独道’,谁的女人都能抢,这点,溥皇更像他。”
成安捶他一拳头,“别胡说。那幅唐卡你还是先给我拿来。”
小璟眼神一凛,“它是银河的,谁也不能带走。”意思,路死了,不可能有拿回来的一天了……
……
就这样,一幅唐卡愣是几次三番索要无果,元噶亲自来拜见溥皇了。
溥皇一开始对这件事并未在意,听说老姑母想多看看,也许是因着里头画的是银河,挺贴心,就更未在意。
但,元噶一番话叫溥皇心上一梗,
“陛下,恕我直言,这幅唐卡最大的价值就在于描绘的是王后殿下,且,十分迷人。听说这幅唐卡现在成安老殿下处,老殿下若疼爱王后,她们如今朝夕相处,实在没必要将这幅画一直这样揽为己有,除非还有旁人……”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
“我只是妄揣,毕竟老殿下迟迟不愿将唐卡还回,它还未完工,实在没必要……”
就这样,溥皇才正式将视线投向了慈元宫,投向了……成安一直捧在心上的,小璟……
从前,溥皇是不会去主动过问银河的过去,那是爱之切;
如今,更加在意,更怕失去,若稍加受人“点拨”,可能就会如火燎的黑洞,无限且放大地去探知……
说明这元噶啊,真不是好惹咯,知己知彼,你胡育颜对他了如指掌,他对你,也未必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