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祁醉,太狠了啊,当初说好只是叫他让位交权,囚禁他即可,没说要他的命。”
“要了他的命么,他没死呀。”祁醉也轻说,“你信不信我是你的事,可眼下不是正好时机,宣布他心梗驾崩,你立即即位,省下了多少力气。小璟,老天都在帮你。”
小璟狠狠推开他!
是的,他恨溥皇,无论自己的身世渊源,亦或他强霸银河小舞……但是,他毕竟是亲人,是自己的亲兄长!如何真下得了毒手!
祁醉这人,是真狠。他如何做到叫溥皇变成这样,小璟心恨得恨不能撕碎他,但是,眼下千钧一发间,真不容他再感情用事!
溥皇一倒,天下势必大乱,他如果不当机立断作出决定,眼前这……凶狠狼子势必……管他现下是假心假意逶迤顺服也好,小璟必须快刀斩乱麻,先上位正了名再说!
小璟平顺了口气,回头冷厉盯着他,
“别太自以为是,豺狼再无所顾忌也有黑骨嶙峋的一天,别叫狂妄吃了心。”
祁醉优雅一颔首,“遵命。”
小璟走后,
徐树再进来时,见参长依旧一手叉腰,立在泉水边悠适喥酒——不知如何,或许小璟是气怒至极,加之对他的成见,始终觉得他是心狠手辣之人,见不到他的“不一样”……徐树作为他的身边人,却,明显发现不同!
自昨日回来,参长着实像变了个人……
从前他狠,却不无人情味儿,那双迷人的眼也有温润时刻,
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祁神,
就是真正一尊“邪魔”!
他眼里所有的柔情似乎全被抽走,剩下,乖戾,酷冷,只有野兽捕猎的快感,盘转猎物的游刃有余,弑骨噬肉后的圆满……
一夜,他没睡,
杀伐决断得些许叫人心寒,
从前,他身边“萧何,张良”似的“苦口仁心”的良臣或被驱逐,或被冷藏,
留下的,全是杨检这样的“鹰派”!
徐树私心里是有些不信,一夜间,怎么一个人就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对,他还有至爱,还有银河呀,
早间,徐树给他端来“牛肉面”。这也是从前参长亲手做给银河吃得最多的面。
哪知,参长冷眼撩开碗筷,“清晨吃这样烈辣,难道想上火一天么,”
徐树笑着说,“您每周总有一两天这样吃呀,还说舍不得,那好花椒说留着给四主儿烫肉片吃,”
听到“四主儿”,从前再如何情绪大,祁神都能立即软和下来;今儿,不一样了,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女人喜欢那么大味儿的东西肉骨迟早松烂。拿走,鸡丝面还是最好。”
徐树端着碗出来时,步伐都是沉重的,
无论如何想不通,就一夕间啊,是中了什么邪!把一个人的秉性变得这样纯粹——纯粹的,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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