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根据客人的要求添加新棉,最后再将弹好的棉花套罩上一层细如蛛网的纱网,本来寸余厚的被子膨松至三寸以上,客人抱着被子挡着脸,左右探头地高兴地回了家。
正好庙门口就有个弹棉花摊儿,银河也去凑了热闹,新买的棉花套,足足的新棉花,排着队等着弹床新被子。
街坊们见她肚子大站着等辛苦,叫她回院子里坐着,东西给她占着地儿,排到她了她再出来。银河遂捧着一本梵文经,靠在摇椅上大肚子晒着边看书边等。
忽闻外头一声“哦!”的惊呼,接着就是笑声。银河奇怪地往门口望去,接着就进来一个“棉花人儿”,
银河坐摇椅上怔着,跟那人对眼儿,过不了多久,她也咯咯笑起来——是好笑,估计师傅那棉花弹崩了,这人也是倒霉路过嘣了一身!白哗哗的,像雪人儿一样。那些小孩子们最乐得很,跟着他旁边拍手跳,他身旁的随从看来又生气又着急,驱赶孩子们还得顾着拍他身上的棉絮。
他却望着这边坐在摇椅上咯咯笑的大肚子出神儿——主要是,银河笑得像个孩子爽朗纯真,她本身圆滚滚的大肚子跟个佛娃一样坐在摇椅上,身后就是那对儿著名的罔极庙貔貅,她本来就漂亮得无敌了,养得又太好,简直佛里的渡娃一样!
银河见他怔愣地望着自己,才意识到不妥,她一下收了笑,又蛮滑稽,本能防范地起身就往屋里钻!哎哟,这动作麻利的,一点不像大肚子得拖累她,跟个圆滚滚的陀螺胆小地进了屋就要关门!
“王!——四儿!”估计他本来想叫她“王后”,但是也顾及这身边情状,改了口,喊她的名字,
银河这一听,胖身子缩在门缝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外头“你是谁,”
他稍走近,
这时候可以看出。尽管人家一身白絮叫你看上去取乐一样,实际人大家公子,风度持谨,有礼得很,
轻声,“我是揄追,您估计不记得了,咱们见过面,家母是长公主。”
啊?
银河当然有些惊慌,这人来找她做什么,
她是本能取巧,“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说着就要闭门,
揄追忙上前一步,稍抵住门,“您不必害怕,我是有事相求,万不得已才来此地叨扰,”眼睛里全是诚意,又稍回头看了看,“一会儿人都进来了,人多眼杂,我想咱们这样僵持着肯定也不好……”银河没法儿啊,达岩这些时是陪她住这儿,今儿正好有事出去了;不过这会儿达岩不在也好,要她在,看见这样得立即跟这些人横起来!
“那就在院子里说。”银河也贼,防范心强点好,院子里人多他们也不敢咋滴。
谢谢给小月亮和小太阳投小钻石咧,嘻嘻。最近流感肆虐,俺有点中招,希望大伙儿注意防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