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道:“多放几个火盆,我帮她扎几针,这么严重,只靠吃药是不行的。
准备热水,秀姐儿留下照顾,其他人都出去吧!”
唐乐乐觉得自己做个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会儿一片血色,一会儿白茫茫看不到头,一会儿看到爸妈和哥哥,他们没有很伤心,对着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关怀备至。
只是梦里的自己怯懦娇柔,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后来是母亲日夜照顾,才慢慢好了起来,渐渐露出笑容,只是像是忘了很多事情,像个孩子似的一点点从新学习生活中的一切。
直到觉得眉心一阵阵的痛,身上也感觉被人扎来扎去的,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大喊一声:“谁扎我呢?不想活了!”
“哎呦,脾气这么大,看来没事儿了!”
一张皱纹丛生,乱糟糟胡须的黑脸出现在面前,唐乐乐想都不想一巴掌扇了上去:“何方妖孽,太丑了!”
幸好她刚醒,力气不大,挠痒痒似的,只是说的话忒伤人,老道一张黑脸更黑了。
秀姐儿掩着嘴笑出声来,这个乐乐,一醒来就不消停,总是这样出人意料,有她在,总是热闹的很。
唐乐乐终于认出来是清风道长,呵呵干笑两声:“是道长哈,哎,你干嘛吓唬我呀?小孩子不经吓的,万一吓出好歹来,你得赔啊!”
道长气乐了,怒道:“你这女娃娃,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溜得很,我吓着你来,是老道的错,我赔你还不行吗?来,咱再走十次针,扎完了保证你生龙活虎!”
说完拿住一个布包,展开之后上面一排粗细长短各不同的针,有银白色的,还有金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唐乐乐顿时瞪大眼睛,这么多针扎下去,自己还有活路的吗?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赶紧使出撒娇大法,拉着道长的手怎么都不撒开:“我错了,道长我错了,您可是虚化若谷的化外高人,怎么能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我的身子自己清楚,壮的能打死一头牛,这针就算了哈。
我知道是道长救了我,梨花白,杏花汾酒,我管够!”
道长摸摸乱糟糟的呼吸,满意道:“这还差不多,算你娃子有良心。烧刚退,还虚的很,在床上多休息两天,好好养养,瘦的一把骨头,多吃点儿肉好好补补。
就你这小鸡仔似的身子板儿,还打死一头牛,一只鸡你都捏不起!”
这么被人鄙视,唐乐乐自然不甘心,只是对上道长挑衅的目光,手再次摸着那包针,赶紧露出谄媚的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忍还不行吗?
道长很满意她的识时务,踱着步子出门找东西吃了,以后自己的酒有着落了,这丫头赚钱的本事厉害着呢,几个月的功夫攒下这么多产业,可得好好吃大户。
唐乐乐浑身瘫软在床上,身体还是软软的没有力气,秀姐儿端来水帮她擦了擦身子,还没说话呢,眼泪先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