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有几分道理,纪刚脸色缓和一下,“我只有一个女儿,放在心尖儿上疼,蹭破点儿油皮儿都心疼,怎么舍得换她的血?这个法子休要再提了。
不过这事儿也没完,肚子里墨水不够就多喝点儿,反正一时半会儿的爷还死不了,爷等你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以后你就是爷的专属大夫了,爷死了,你也没活路,听清楚了吗?”
唐乐乐一颗心被他说得忽上忽下的,死刑改死缓了,能活一天是一天,说不定会想出办法来呢!
纪刚多精明的人,一下子看出她的想法,脸上跟调色板儿似的,一会儿一个样,热闹的很,忍不住想笑,道长收了这么一个活宝徒弟,日子肯定不寂寞。
从腰间摘下一个腰牌,扔给她道:“这是我的私人令牌,遇到麻烦可以拿出来,谁都会给几分面子的,我可不想好容易找来的大夫稀里糊涂的死了!”
这个可以有,唐乐乐喜滋滋拿着令牌,“多谢大人,我这条小命可珍惜着呢,不会那么容易挂掉!”
“希望如此,我走了,想到好的办法,直接来府上找我!”
唐乐乐送他从后门出去,心里的大石头暂时搬开了,好歹有缓冲的时间给自己学医术。
想起这个又头疼了,难道要自己回去求那个老道的吗?早知道就不撂狠话了。
性命和面子比起来还是性命重要,唐乐乐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美味的菜,买了道长爱喝的梨花白,磨磨蹭蹭去了他的小院儿里。
小院门开着,反正他这儿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唐乐乐直接进去了,进了堂屋,看到他正在隔壁房间写字呢,头也没抬,好像不知道她进来了。
唐乐乐充分发挥自己的厚脸皮,凑近一看,道长居然写的一手正楷,极为公正,赞道:“好字,道长高才,写的太好了,跟你画的符完全不一样风格呢,真厉害!”
道长撮着牙花子:“画符跟写字儿能一样吗?念一遍我听听。”
唐乐乐蹦过去,这繁体字她能猜出一半儿,另一半儿实在认不出,磕磕绊绊念了两句,一摊手道:“一半儿字儿不认识呢,念不来!”
道长捂着心口不想说话,合着还得教她学写字?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能认得几个字儿就不错了,是他期望过高了。
“明天起,你每天来一个时辰,学认字儿,回家练三千个字儿再睡,都认全了咱再背医方,从最简单的学起来。”
两人很默契的不提之前的不愉快,很快进入师徒模式。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只是师傅哈,我学成出师要多久啊?”
“医术一道,浩若烟海,没有止境,十年应该小有所成,可以上手练练了,二三十年的应该小有名气了!”
“啊,这么久,惨了惨了,等我学成医术,纪刚估计骨头都烂了,还不知道我能不能活那么久呢!”
道长憋着笑,不好打击太过,接着道:“当然,这也要看各人的努力和天分,像你师傅我,十年就已经名扬天下,世人称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