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丫头逼走了,跟要他纪刚的命有什么区别?
“知道是谁做的吗?”纪刚沉声问道。
叶景朝小心回答:“陈侍郎的夫人参与一些股份,听话里的意思,前段时间宣宁候府的人有觊觎蛋糕方子的意思,被侯爷阻止了,侯夫人后来还派了人去跟段掌柜赔礼道歉。
这才刚过去风声,段掌柜就遇害了,据说肚子上中了四五刀,刀刀精准,其中一刀离着心脏很近,像是专业人士所为,但是凶手装扮成流民动的手,这就很耐心寻味了!”
纪刚气的差点儿掰断了手里的毛笔,这个宣宁候,到底想干嘛?吃相太难看了,得多蠢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知道了,陈夫人好像没胆子对上侯府,她是怎么说的?”
“陈夫人自然不会提起侯府,只是说想组织内宅的夫人们捐赠给户部一批钱粮,帮助朝廷救助难民,一来帮自家大人分忧,攒点儿名声,二来也是积德行善了,现在铺子没了收益,只能暂时停下了,很是遗憾,还专门组织了赏梅宴,很多夫人都赴宴,虽说都是四五品的夫人们,可影响力也是很大的,现在估计整个儿官场的夫人们都知道了!”
夫人们知道了,大人们岂会不知道?等于是整个官场都知道了。
“这个陈夫人,是个聪明的,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表达不满,也是,换做谁被人断了财路,又打了脸,都会想办法反抗,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国库空虚,圣上想拿出银子救助灾民,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呢,如果这些夫人们肯出钱,人多力量大,这事儿说不定还真就成了,那些官儿可都一个个富得流油呢!”
这话叶景朝没法接,当官儿的不都为点儿银子的吗?
正事儿说完了,叶景朝准备告辞,纪刚却突然道:“阿柔想接我的班,这件事你知道吗?你怎么看?”
叶景朝早有准备:“一句戏言,大人不必当真,说起来也是属下的错,大小姐一次问属下,男人多薄幸,将来会不会负了她,属下为了表白忠心,说是大小姐可以当指挥使,我愿一直辅佐与她,这样大小姐就不用害怕了。
莫非大小姐当真了?那可是属下的错了,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打消大小姐这个念头,指挥使太辛苦了,伺候皇上更是劳心劳力,大小姐完全不必受那些委屈的!”
这话说到了纪刚的心坎里了,他说的很符合女儿的脾气,不像是假话,挥手让他退下了。
叶景朝走后,纪刚仔细看了奏报,心里对顾少川满是怨恨,这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很好,顾少川,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纪刚的手段,你真以为一个侯府能一手遮天,这些年毁在自己手里的公侯世家也不在少数,怕你一个小小的侯爵不成?
一时间临安城的官场暗流涌动,谁都不知道,起因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糕点铺子的掌柜遇害,小小的蝴蝶煽动一下翅膀,也能掀起一阵暴风雨,卷进去无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