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独自在外,也不容易,不能让他母亲担忧!”
文柏撇撇嘴,真的担忧就不会舍得送进来了,她自己怎么不肯进府?只会在外面逍遥自在,说到底还是自私罢了!
文蓝晨听完小厮万远的汇报,很是得意:“闹吧,闹得越厉害,父亲就越是厌恶他,不就占着嫡子的身份嘛?有什么?老子还是长子呢!”
眼里满是嫉恨不甘,越是接触,越能体会到文渲得到的是什么,定国公煊赫的权势,站在顶层的身份荣耀,泼天的财富,这些都是文渲的,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哪怕父亲再宠爱自己,也不可能给他这些。
外面有小厮传话:“文管家过来了!”
他是府里的大管家,谁都得给几分体面,文蓝晨不敢怠慢,赶紧道:“快请!”
这个老东西是父亲的心腹,如果肯帮自己说话,父亲会更偏向自己,文渲的位置迟早得是自己的。
文柏进来,看他正要起身,赶紧阻止:“大爷伤还没好呢,可不敢乱动,老奴来就是传几句话,大爷不必客气!”
文蓝晨露出虚弱歉疚的神色:“怠慢文叔了,赶紧搬个凳子让文叔坐下,我这伤已经大好了,文叔跟父亲说一声,让父亲不必担忧!”
“这是自然,大爷就是懂事孝顺,老奴来是有件事儿跟大爷讲。这事儿闹得公爷很是为难,所以公爷想额外给大爷安排一个院子,自成一体,厨房管事都听大爷安排,这样大爷更自在一些,侯爷对大爷可谓是用心良苦呐!”
文蓝晨浑身一僵,笑容有些挂不住:“那母亲那边呢?”
文柏低垂着眉眼:“夫人精力有限,怕是不能教养大爷了,以后大爷会有公爷亲自教导!”
“这怎么可以?”文蓝晨脱口而出,没有嫡母的教养,他就不算是府里的正经主子,他来临安多年,对规矩礼教很是清楚,顿时有些慌乱。
文柏一下子睁开眼睛,混浊的老眼顿时锐利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大爷,老奴奉劝你一句,有些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任何人可以肖想,不该有的奢望趁早收起来,免得最后连现在的一切也都保不住!”
文蓝晨差点儿咬碎了满口的牙,这个老奴才也敢教训自己?
不过他不敢跟文柏叫板,只能低头掩饰眼里的愤怒和不满,咬着牙道:“一切都听父亲的安排!”
到底只是十六岁的少年,城府有限,他那点儿心思文柏岂会看不出来?这是对公爷有了怨怼。
“公爷对大爷已经极好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大爷也要想开一些,老奴僭越了,大爷勿怪,等大爷养好伤,院子也准备好了,老奴会安排人手帮大爷搬东西!”
说的好听是帮忙,其实还是监视,让自己早点儿滚蛋,文蓝晨心里气的不行,脸颊紧绷,强忍着没有失态,客气道:“有劳文叔,蓝晨不敢,多谢文叔教诲!”
文柏深深看了他一眼,他若是惜福还好,公爷不会亏待他,可要是不知足,迟早把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