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多难听,都是长字儿的,好听好记,奴才也习惯了,您开开恩!”
接着扫了唐乐乐一眼,这姑娘真是彪的很,对着世子一点儿恭敬的样子都没有,世子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儿了?
不过她也不能得罪,最起码世子稀罕她的时候得供着,露出讨好的笑,冲唐乐乐拱拱手。
唐乐乐赶紧道:“奴婢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有让你改的意思,世子也不是耳朵软的人,别紧张哈!”
长河都想擦擦额头上的汗了,她不了解世子,自己可清楚,刚才世子真的动了心思呢,幸好危机解除了!
“你们下去休息吧,晚膳再来伺候,爷看会儿书!”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文渲真的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这是今天先生讲的功课,他对兵法战术感兴趣,一读就懂,术科拜唐乐乐的福,也还可以,只是这之乎者也的儒家典籍,是怎么都不会,一听就犯困。
可是每学期都有考试,综合分数太低了,父亲那边没法交代,自己也丢不起那个人,只能硬着头皮读下去。
唐乐乐觉得自己干看着也不是事儿,拿起抹布擦擦桌子,擦擦门框博古架什么的,做点儿丫鬟该干的活儿。
文渲读了两句,看她擦桌子,忍不住道:“桌子腿儿你不得擦擦啊,边边角角都得擦仔细点儿!”
唐乐乐只好挨个儿擦了桌子,就差擦掉一层漆了,看你还怎么说!
“哎,那个花瓶,小心着点儿,定窑烧的,就那么几个,打碎了你可赔不起!还有那个青铜鼎,爷亲自淘回来的,商代的古玩,意义非凡,你那抹布干不干净呀?可别毁了爷的鼎!
明儿你去花园里摘点儿鲜花,窗台边上那俩花瓶空着呢,插点儿花屋子里也好闻一些!”
唐乐乐脑子都要炸了,这狗男人怎么跟唐僧似的,啰里啰嗦地忒烦人。
这还不算,文渲索性不看书了,跟在她身边指挥她打扫,说的煞有介事,好像他会打扫似的,屋子里的每件摆设布局都给她讲一遍,唐乐乐越听脸越黑。
天呐,我就打扫个屋子,怎么就招来他这么多话?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搁谁能受得了?
她终于忍不下去了,“啪”地一下,把抹布摔在盆子里,我出去看看晚膳总行了吧?吃的总能堵住你的嘴吧?
文渲却以为她生气了,下意识脚软了一下,扶了一把椅子才站稳,唐乐乐很惊奇,他好像有点儿怕自己呀?这么怂,哪儿有一点儿世子的威严?
文渲怂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爷现在是世子,她的主子,她得伺候爷,听爷的话,干嘛要怕她?
“那个,你温柔一点儿,脏水溅到爷身上了,爷躲着点儿!”
目光闪烁,看着门框上糊着的高丽纸,像是能看出花儿来似的,不敢跟唐乐乐对视。
唐乐乐眯起眼睛,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的秘密了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留在他身边,或许更合适呀!